在工廠旁邊的村子裏,我經過大半天的走訪詢問,在快天黑的時候才找到了一家很偏僻的房子,房東是一對老夫老妻,雖然老人的普通話說的不是很明白,但是大概意思我還是聽懂了,他們家有四間房子,兩間給別人住,自己老兩口住另外兩間,兒子和兒媳在外地工作,不常回來,把房子租給別人,一是可以掙點外快,二是也好有人和他們說說話。老人嘛,在家孤單的很,我也能體諒一些,於是提出先去看看房間,在老大媽的熱情引導下,我看到了我要住的屋子。
屋子不大,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一個小凳子,物件不多,但擺放的很整齊。手一摸,塵土很厚了,看來老人的兒子真的是不常回家呀。我把行李剛放到了桌子上,準備向老人道謝,扭頭一看,門口空空如也,老大媽好像已經走了。“奇怪,南方的老年人腿腳真好!”收拾完了屋子,困意逐漸襲來,我便慢慢進入了夢想。
此後的幾天,我白天上班,只有晚上加班回來,才能見到這對老夫妻。晚上無聊的時候,我也和他們聊天聊到深夜,這對老夫妻像我忠實的聽眾,只有我感覺到累的時候,他們才悻悻離開。直到那天...
我的同事小徐說自己過生日,邀請我去參加一個飯局一起樂呵一下。我二話沒說便答應了下來,那夜我喝的爛醉(其實我不喝酒)是小徐把我扶回我住的地方,幸好當時我還記得路,小徐把我扶到床上,自己才離開,走的時候好像還說了什麽話,我當時迷糊的也不清楚,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的上午,在工廠裏小徐一看到我,就把我拽到了廠裏僻靜的地方。“陳唐,你知道我是哪兒人嗎?”我先疑惑的看了他一下,笑著說道:“知道啊,本地人。”但小徐後面說的話,讓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你住的那地方,在我們當地叫鬼..客..屋。”“啥意思?”“笨蛋,那就是說只有鬼才住哪地方呢。”“你才鬼呢,你小子今天有毛病吧。我好不容易才找間像樣的房子,你就咒我。”“哎,你今天說什麽也要搬出來,其他的下班再說。”說罷小徐搖頭晃腦的走了,留下我傻傻的站在那裏。
當天下了班,我半信半疑的回到了租的屋子,一切安好啊。這時我身後傳來的“當當”的竅門聲,打開門是老大媽,老大媽手裏端著一盤自制的點心,微笑著對我說:“自己家做的,嘗嘗。”說完老大媽把點心放到了我的桌子上,扭身走了。我當時確實很感激老大媽,看著桌上的點心,顏色倒是不錯,不知道味道怎麽樣,放一塊到嘴裏,“呸”這什麽味啊,感覺像在吃蠟燭,這麽難吃,難道南方人都愛吃這玩意??這時我的肚子突然不舒服了,去了趟茅房,沒一會兒便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
茅房就在老夫妻住的屋子旁邊,我上完茅房,路過老夫妻住的屋子時,聽到有人在裏面說到:“七天了吧,差不多了,該帶他走了。”“是啊,今晚半夜就到時候了,嘿嘿嘿。”我一開始不明白說的什麽意思,當我走到屋子的中心,透過月光,我竟然看到了屋子中央的桌上擺放著一對黑白照片,那照片赫然就是那對“老夫妻”!!尤其是看到照片後的一個字,我額頭的冷汗都下來了,那個字就是:“奠!!”
回到自己的屋子,我越想越不對勁,我這時才想起小徐給我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鬼客屋”屋子如其名啊,還是馬上離開的好,說時遲那時快,三兩下我收拾完東西,就要離開。提好行李我一打開屋門,頓時嚇了我一跳,那對老夫妻手挽著手一起站在門口對我說道:“這麽晚了,你去哪兒呀?”“我..這個..那個..有一個朋友讓我給他送點東西,我馬上就回來了。”“明天再去吧,今天晚上和我們一起聊聊天吧!”我正欲說話,只見在月光的映襯下,老夫妻的臉顯的蒼白的很,臉上帶著的恐怖微笑,讓我渾身都毛骨悚然!我趕緊閉上嘴巴,心一橫提著行李向老夫妻身邊沖了出去,這時只感到兩雙十分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抓住我的領子,要把我往屋裏拽,當時我感覺即使我使完渾身力氣,也掙脫不開了。這時,“彭卡”一聲,院子裏的正門被一腳踢開了。我定睛一看,是..小徐!!
只見小徐手裏端著一盆黑紅色的液體,一看見我,就沖著我和我的身後潑了出去,我一下感到我的身後輕松了一下,來不得呼吸,小徐拽著我的胳膊就撒丫子跑了出去。我們跑出去好遠,才停了下來。我輕輕回頭看去,小徐吃力的說道:“別..別..看,對..對你.....不好!以後.別..住哪裏了!”我閉上眼睛輕輕點了一下頭,和小徐一起去了他家。後來我才知道,小徐哪天送我回屋,就知道這屋子很臟!在他們當地有一句諺語:“客屋住七天,惡靈鎖人命!”小徐粗算了下,我在哪裏剛好住了七天,當晚就弄了盆黑狗血,救了我一命。我很感激他!之後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二年後他調走了,我們廠來了一名新員工。有此我和新員工在一次吃飯的時,他笑著給我說:“他租了間不錯的屋子,房東是一對老夫妻,對他特別的好。”我當時聽了頓時感覺到渾身發毛,我也粗算了下他來的日子,剛好七天........
“鬼..客..屋”第二部
記得有一次分廠剛建成的時候,廠裏要派技術人員去分廠指導一下工作,而我就是其中之一,我們那個分廠建立在一個叫黃埠鎮的地方,地理位置雖然算不上好,但是周圍的環境還可以,由於靠海比較近,當地氣候比較潮濕。
晚上下班的時候,宿舍裏比較悶熱一些,電視也壞了,宿舍裏的幾個朋友讓我和他們一起去KTV“瀟灑”一下,我笑了笑推脫了,我這個人比較宅一些,不喜歡去那種地方,我感覺那兒的高音對人心臟不好---太吵了。我比較喜歡安靜一點的地方,而這裏我人生地不熟的,怎麽辦?還是出去轉轉吧。
別說,當晚出去轉轉,我還真碰上了熟人了,我的生死之交,,小徐。我當時十分的高興,邀請他一起去喝兩杯,雖然我酒量不好,可是這個提議可能是我當時能想到的最好的主意了。
可是小徐拒絕了我的提議,他可能也知道我酒量不行,於是我又建議他去我的宿舍,他也拒絕了,說不能影響別人休息,我當場就無語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直接就給他撂挑子了,哥們兒,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沒說的了。小徐也看出我有點不高興了,於是他提出去他那兒,我點了點頭與他一起買了點東西和兩瓶花雕,大步走向他出租房。
嘿,你別說,他這地方可真是夠偏僻了啊,左拐四下--右拐六下--還要再轉四個圈。我的天,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進了諸葛亮的八卦圖了呢!周圍也黑的出奇,約把一個小時吧,我終於和他來到了他的屋子,他那屋子也不是很大,一張床,兩張桌子,一臺電視機,頭頂上還有一個電風扇。
可把我累的半死,我躺在他的小床上,讓他把電視弄開。他搖了搖頭說,電視壞掉了,修理工明天才有時間來呢。算了,咱們喝吧,半小時後,買的零食一口沒吃,可兩瓶花雕被我兩喝了個精光,我提議再出去買兩瓶,這玩意度數低,不容易醉。他沒說話,我站起身來就要出門買酒,小徐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好涼!”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人的手可以涼到如此地步,他輕聲說道:“我去吧,這地方我熟悉,你好好休息一下。”說完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奇怪!這小子今天怎麽怪怪的?這事我也沒怎麽在意,看著房中不能開的電視機,我就有點郁悶,於是,我決定去好好修理一下這個該死的電視機,咱這技術員可不是白當的。當我的手觸摸到電視機的那一刻,一種不好的預感隨之而來,我發誓你一定沒有見過這種電視機,因為它是用紙糊的。我趕緊擡頭看了一下上面的電風扇,三片扇葉子像樹葉一樣耷拉著,我立刻就感覺不對勁,這讓我很快就聯想到上次住的那間鬼..客..屋。
不行,我要趕快立刻這..鬼..地方,可是我發現這個房門怎麽也打不開了,趕緊想辦法了,怎麽辦?怎麽辦?還好急中生智的我當場決定用這個床的木板去砸開這扇門,當我推開木床,我慶幸的發現,這床是真的。我三下五除二剛弄下一根床板上的木條正準備砸門的時候,只聽‘吱呀’門開了,小徐從門後走了過來,手裏還領了兩瓶酒,小徐把酒放到了桌子上,奇怪的問我怎麽回事?我當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猛然看見桌子的上的酒也是紙糊的,於是我支支吾吾的說道:“我那個,今晚有個重要的電話,可是我那個..電話呀..忘到廠裏去了,我得馬上去取,比較著急的一個電話,必須馬上..走。”
小徐看著我默不作聲,像一尊雕塑似的,弄的我心裏直哆嗦,只見他在自己的口袋裏摸著什麽,不一會兒,他掏出一部手機遞給了我,我戰戰兢兢的接過來一看,也是紙糊的電話,我擦了一下臉上的汗,說道:“那個信號不好,我要去外面打一下。”說罷我急忙打開屋門,三步並兩步地向下跑去,剛跑到門口,一個人影站立在哪兒,我心想,壞了,這是‘他’的地盤,我哪跑得過他呀!
小徐問道:“怎..麽..樣?打..通..了..嗎?”“沒沒沒...我那個,這個,號碼忘記了!我得要..回去拿號碼,然後再過來!!”“太遠了,我開車送..你..吧!”“別..不用了..我認得路。”“別..客..氣!”小徐剛說完,身邊就開過來一輛,紙糊的轎車,車上還有一位紙糊的司機。“我的媽呀!!”我當場就撒丫子跑了,沒跑兩步,一雙大手就緊緊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臉上的汗水直流,“拿著用吧,打車快點,記得早點來呀。”我使勁的點頭,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跑去。
回去後不多會,我就發高燒了,還連帶著說了不少胡話,宿舍的幾個朋友是連拉帶拽的把我弄到了床上,還發現我手上始終握著幾張冥幣,等到三天後我清醒了過來,我急忙打電話到廠裏問小徐的事情,一開始領導不願意多說,卻受不了我的軟磨硬泡,原來小徐也在分廠上班,幾天前在廠外面租了間屋子,沒幾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這種事情不能對外面說,廠裏人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放下電話,我對小徐的死是心知肚明,我順手看了一下月份牌,三天前的晚上,正好的七月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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