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30日星期一

生命中的輕重緩急

媳婦說:「煮淡一點妳就嫌沒有味道,現在煮鹹一點妳卻說嚥不下,妳究竟要怎麼樣?」母親一見兒子回來,二話不說便把飯菜往嘴裡送。她怒瞪她老公一眼。他試了一口,馬上吐出來。

  兒子說:「我不是說過了嗎,媽有病不能吃太鹹!」「那好!媽是你的,以後由你來煮!」媳婦怒氣沖沖地回房。兒子無奈地輕歎一聲,然後對母親說:「媽,別吃了,我去煮個面給你。」

  母親說:「你是不是有話想跟媽說,是就說好了,別憋在心裡!」

  兒子說:「媽,公司下個月升我職,我會很忙,至於老婆,她說很想出來工作,所以....」母親馬上意識到兒子的意思:「兒子阿,不要送媽去老人院。」聲音似乎在哀求。兒子沉默片刻,他是在尋找更好的理由。「媽,其實老人院並沒有甚麼不好,你知道老婆一但工作,一定沒有時間好好服侍你。老人院有吃有住有人服侍照顧, 不是比在家裡好得多嗎?」

  洗完澡,草草吃了一碗泡麵,兒子便到書房去。他茫然地佇立於窗前,有些猶豫不決。母親年輕便守寡,含辛茹苦將他撫養成人,供他出國讀書。但她從不用年輕時的犧牲當作要脅他孝順的籌碼,反而是妻子以婚姻要脅他!真的要讓母親住老人院嗎?他問自己,他有些不忍。

  「可以陪你下半世的人是你老婆,難道是你媽嗎?」阿財叔的兒子總是這樣提醒他。

  「你媽都這麼老了,好命的話可以活多幾年,為何不趁這幾年好好孝順她呢?樹欲靜而風不息,子欲養而親不在啊!」親戚總是這樣勸他。

  兒子不敢再想下去,深怕自己真的會改變初衷。傍晚太陽收斂起灼熱的金光,躲在山後憩息。一間建在郊外山上的一座貴族老人院。

  是的,錢用得越多,兒子才心安理得。當兒子領著母親步入大廳時,嶄新的電視機,42寸的螢幕正播放著一部喜劇,但觀眾一點笑聲也沒有。 幾個衣著一樣,髮型一樣的老嫗歪歪斜斜地坐在發沙上,神情呆滯而落寞。有個老人在自言自語,有個正緩緩彎下腰,想去撿掉在地上的一塊餅乾吃。

  兒子知道母親喜歡光亮,所以為她選了一間陽光充足的房間。從窗口望出去,樹蔭下,一片芳草如茵。幾名護士推著坐在輪椅的老者在夕陽下散步,四周悄然寂靜得令人心酸。縱是夕陽無限好,畢竟已到了黃昏,他心中低低歎息。

 「媽,我....我要走了!」母親只能點頭。他走時,母親頻頻揮手,她張著沒有牙的嘴,蒼白乾燥的咀唇在囁嚅著,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兒子這才注意到母親銀灰色的頭髮,深陷的眼窩以及打著細褶的皺臉。母親,真的老了!

  他霍然記起一則兒時舊事。那年他才6歲,母親有事回鄉,不便攜他同行,於是把他寄住在阿財叔家幾天。母親臨走時,他驚恐地抱著母親的腿不肯放,傷心大聲號哭道:「媽媽不要丟下我!媽媽不要走!」 最後母親沒有丟下他。他連忙離開房間,順手把門關上,不敢回頭,深恐那記憶像鬼魅似地追纏而來。

  他回到家,妻子與岳母正瘋狂的把母親房裡的一切扔個不亦樂乎。獎盃──那是他小學作文比賽《我的母親》第一名的勝利品!華英字典──那是母親整個月省吃省用所買給他的第一份生日禮物!還有母親臨睡前要擦的風濕油,沒有他為她擦,帶去老人院又有甚麼意義呢?

  「夠了,別再扔了!」兒子怒吼道。

「這麼多垃圾,不把它扔掉,怎麼放得下我的東西。」 岳母沒好氣地說。
  
「就是嘛!你趕快把你媽那張爛床給抬出去,我明天要為我媽添張新的!」

   一堆童年的照片展現在兒子眼前,那是母親帶他到動物園和遊樂園拍的照片。

 「它們是我媽的財產,一樣也不能丟!」

 「你這算甚態度?對我媽這麼大聲,我要你向我媽道歉!」

  「我娶妳就要愛妳母親,為甚麼?嫁給我就不能愛我的母親?」

  雨後的黑夜分外冷寂,街道蕭瑟,行人車輛格外稀少。一輛寶馬在路上飛馳,頻頻闖紅燈,陷黃格,呼一聲又飛馳而過。那輛轎車一路奔往山崗上的那間老人院,停車直奔上樓,推開母親臥房的門。他幽靈似地站著,母親正撫摸著風濕痛的雙腿低泣。 她見到兒子手中正拿著那瓶風濕油,顯然感到安慰的說:「媽忘了帶,幸好你拿來!」他走到母親身邊,跪了下來。 「很晚了,媽自己擦可以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回去吧!」

  他囁嚅片刻,終於忍不住啜泣道:「媽,對不起,請原諒我!我們回家去吧!」

  ~~後語~~

  隨著自己愈長大,看著父母親臉龐從年輕變憔悴,頭髮從烏絲變白髮,動作從迅捷變緩慢,多心疼!父母親總是將最好、最寶貴的留給我們,像蠟燭不停的燃燒自己,照亮孩子!而我呢?有沒有騰出一個空間給我的父母,或者只是在當我需要停泊岸時,才會想起他們..

  其實父母親要的真的不多,只是一句隨意的問候「爸、媽,你們今天好嗎?」隨意買的宵夜,煮一頓在普通不過的晚餐,睡前幫他們蓋蓋被子,天冷幫他們添衣服、戴手套....都能讓他們高興溫馨很久。有時,我常在想:我希望我的子女以後如何對我。那現在,我有沒有如此對待我的父母?我相信,人是環環相扣的;現在,你如何對待你的父母;以後,你的子女就如何待你。

  朋友,人世間最難報的就是父母恩,願我們都能:以反哺之心奉敬父母,以感恩之心孝順父母!

  ~共勉之~
  生命不要求我們成為最好的,只要求我們作最大的努力!
  
  ~老人安養院牆上發現的一篇文章~
  孩子!當你還很小的時候,我花了很多時間,教你慢慢用湯匙、用筷子吃東西。教你繫鞋帶、扣扣子、溜滑梯、教你穿衣服、梳頭髮、擰鼻涕。這些和你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是多麼的令我懷念不已。所以,當我想不起來,接不上話時,請給我一點時間,等我一下,讓我再想一想.....極可能最後連要說什麼,我也一併忘記。孩子!你忘記我們練習了好幾百回,才學會的第一首娃娃歌嗎?......

  孩子!如今,我的腳站也站不穩,走也走不動。所以,請你緊緊的握著我的手,陪著我,慢慢的。就像當年一樣,我帶著你一步一步地走。

若為人子女也不懂得如何體諒他們,那他們便只能於痛苦中渡過餘生,黑暗中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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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8月29日星期日

買東西,為何不說買南北 ?

南宋理學大家朱熹,

在未出仕前,家鄉有叫盛溫和的好友,

此人亦是博學多才的人,

一天兩人相遇於巷子內,盛手中拿著一個竹籃子,

朱熹問他:「你去那裡?」

盛回答說:「我要去買點東西。」

朱熹是以窮理致知研究學問的人,

他聽盛的話,很好奇,

隨即問道:「你說買東西,為什麼不說買南北呢?」

盛溫和反問朱熹:「你知什麼是五行嗎?」

朱熹答:「我當然知道,不就是金、木、水、火、土嗎?」

盛說:「不錯,你知道了就好辦,現在我說給你聽聽,東方屬木,西方屬金,南方屬火,


北方屬水,中間屬土。我的籃子是竹做的,盛火會燒掉,裝水會漏光,只能裝木和金,

更不會盛土,所以叫買東西,不說買南北呀。」

朱熹聽後唉了一聲說:「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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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爐房的故事

學校後院的鍋爐房裏一直流傳著這樣一個故事,說剛建校那會兒學校裏的一個語文老師對當時的系花動了歪念頭,結果不知利用了什麽借口將其騙到了那個鍋爐房內。 在那個禽獸老師的粗暴舉動下無助的女孩子誓死不從,結果被硬生生地強暴了,女孩子覺得無臉茍活於人世便一頭撞死在鍋爐上,滾燙的鍋爐將少女的鮮血化作一股腥臭的蒸汽彌漫在鍋爐房裏的每一個角落.
之後那個老師便人間蒸發一樣沒了蹤影.而就在那之後不久,每到晚上十點以後學校後院那個鍋爐房的附近總會在深夜裏傳來少女的啼器聲,那聲音時而清晰時而朦朧,若遠若近,在死一般寂寞的夜晚顯得猶為詭異.當然也很少有人到了晚上還敢去那裏的……………….除非那人真的喝了很多酒。
歲月的河流依舊是奔流不息,時間總是很容易的沖淡一切.
轉眼日歷翻到了2009年的9月,這天剛好是新學生入校的日子.
我和林小美很巧的被分到了同一個班級而且我們又是同一個寢室,我們兩個也真是有緣了,從高中那會兒就是同桌,沒想到到了大學仍然是同學,她自然就是我的密友了.
在我們入校以後的一個星期後,學長學姐們為我們舉辦了新老生聯誼會,熱情的款待了我們這些剛剛進入大學校園的”小朋友”們.那天我們都玩的很開心,大家說說笑笑樂此不疲,在歡樂的氣氛中仿佛每個人都不經意地失去了時間觀念,夜幕已悄然而至。
在聚會上有個學姐與我閑談時不經易的談起了學校裏鍋爐房的事情,只見我面前的葉子學姐臉上擺出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好象還真有那麽回事兒似的對我們說:” 每當晚上十點以後我們住校的人都不會去學校後院的,據說那裏的鍋爐房內有個冤魂…….”她剛說完這話便馬上扮了個鬼臉兒,把聲音故意放大的向我們喊了一下,嚇的我們本已有些緊張的心臟跳的更加激烈了.
這個學姐真是的,怎麽跟個學妹們還這麽沒大沒小的.我心中暗暗叫囂著.
那天晚上我們離開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葉子學姐跟我和林小美住在同一個宿舍樓,我們住在四樓,她住在二樓,於是我們三個結伴同行.彼此間壯著膽子向宿舍樓走著。.
夜裏的空氣有些冰冷,慘白的月亮高高掛在昏暗的夜空上,一切是那麽的沈寂.耳邊還能清晰的聽到絲絲夜風從臉頰劃過的聲音.
就在我們三個人正闊步前進的時候,林小美突然說她肚子不舒服,必須找個地方就地解決才行.
“小美,你這個貪吃鬼,只要是好吃的東西,你就算在手術臺上都會跑過來吃吧!我看你幹脆叫豬豬美人兒算了”我氣急敗壞的說道.
“好了,林蓉,我知道錯了,是我不好,大不了星期三的論文我幫你搞定還不行嗎?好了,我去去就回不讓你這位大小姐等太久的.”小美羞愧難當的說道.
轉眼間小美就如蝗蟲蚱蜢一樣輕盈的鉆進了不遠處的灌木叢中,我和葉子學姐就在這裏等她”凱旋歸來”,好一塊回寢室休息。我已經困的不行了.但是左等右等, 就是等不到林小美,我有些沈不住氣了,這家夥是不是睡倒在那片灌木叢裏了,我二話不說跑上前去找她.可是當我靠上前去的時候卻找不到小美的蹤影,她去哪兒了呢?這大半夜的,難道把我們兩個扔下自己回宿舍了?我剛想給小美打電話,卻發現我的手機恰巧在這個時候沒有電了,我有些擔心小美,她不可能不跟我說一聲就自己回宿舍的.於是我央求著葉子學姐陪我一塊在附近找找小美,我真的很擔心她會出事。葉子學姐很有大姐風度,不但同意了我的請求還說要保護我這新來的小學妹.
我們順著那片灌木叢的方向找去,不知什麽時候我們兩個竟然來到了鍋爐房的前面.雖然學姐之前跟我說過這個鍋爐房的故事,但我並不相信她口中那些無稽之談. 但就在這個時候,我回過頭時發現剛剛還在我身邊的葉子姐居然不見了.又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了,在這深更半夜裏。又是好一陣冷風向我撲面吹來。
一瞬間我幾乎精神崩潰,在這渾暗的深夜裏我第一次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慌.耳邊依舊就是冷風吹過的聲音.
走著走著,我看到前面有一抹淡淡的幽光,順著那個方面我朝前走去。這時從那裏傳來一陣少女的歌聲,那聲音輕柔而略顯淒涼,並時不時還伴有幾聲輕輕的啼哭,不知不覺我已來到那個女孩的跟前.
“餵,同學,你怎麽了,為什麽一個人在這裏哭啊?有什麽能幫到你的嗎?”我輕聲的問道。
就在我話音剛落時,那個低著頭背對著我的少女發出幾聲尖銳的笑聲,那聲音讓人聽的身上陣陣發寒,我的每一個毛孔幾乎都要被這恐懼的力量給擊穿了,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女孩說話了.
“你難道不知道晚上十點以後,是不可以來這裏的嗎?你難道不知道晚上十點以後是不可以來這兒的嗎…………………”她反復的說著同一句話。
我的心仿佛被什麽用手的撕扯了一下,葉子學姐的那番話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裏。
“晚上十點以後絕對不能去學校後面的鍋爐房的”
只見那個女孩慢慢的轉過頭來,就在她轉過來的那一剎那我的呼吸幾乎要停止,她居然就是剛剛還陪著我的葉子學姐.“啊”我發出刺耳的尖叫。
她慘白的臉上滿是鮮血,一滴滴的鮮血順著額頭到眼角並繼續向下流著,一直流到她的胸前.
她用那雙仿佛修羅惡鬼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我已經等你很久,我已經等你很久了!”說完便伸出兩只鐵爪獠牙般青灰色的手向我這邊撲來,我只覺得我的呼吸漸漸困難,
“葉子姐,你….為什麽…….”我用最後一絲力氣說道.
“你欠我的,我要你的後代來償還,我要你們一塊下來陪我.”葉子學姐狠狠的說道.
我的意識開始慢慢模糊.我的身體開始變的很輕,很輕….
第二天一大早,幾縷燦爛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我醒了過來,林小美見我醒了忙問我昨晚發生了什麽事.
小美很奇怪的問我:”昨天晚上我去灌木叢裏方便的時候,你怎麽不等我,自己一個人先走了,我找了你好久呢?後來我在學校的鍋爐房那邊看到你正在死命的用雙手勒著自己的脖子……
我突然想起我媽對我說,晚上夢遊的人你不可以直接叫醒他的,所以我當機立斷在後面打了你一下,見你暈了,就把你背回了宿舍,你這家夥還真是讓人不放心呢?”
“啊?昨晚就我們兩個一塊回來的?葉子學姐呢?你沒看到她嗎?
“什麽葉子學姐啊,昨天晚上的聯誼會上我亞根就沒有見你說的這個人,你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產生幻覺了?
我嚇的早已是一頭冷汗,原來昨天一晚上,我都只是在對著空氣說話…
經歷了昨晚的一幕後,可能是我害怕那東西再次找上我吧,便把自己的行李拿出來找了許久,終於把媽媽上次為我求的平安符找到了,並立即掛在了我的脖子上,那天以後我便再也沒有去過學校後面的鍋爐房.更沒見過葉子學姐.
轉眼間已經畢業五年了,在一次回母校做采訪的時候,我無意間聽我的導師說起當年學校裏的那件陳年往事.
那是許多年以前的事了,當時這個學校裏有一個很漂亮的系花,她的名字叫葉瑩瑩,同學們都喜歡叫她葉子.後來據說葉子被學校裏的一名齷齪老師強暴了,隨後葉子便輕生了.
聽說,那老師就是我的太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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