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8月20日星期六

一匹馬帶來的慈悲與懺悔

阿拉伯有位甲生意人,他有一匹非常健壯的馬,一天當中,這匹馬可以來回跑上千里,是最好的交通工具,因此主人非常愛護牠。

另外還有一位乙生意人,他每天趕著一群駱駝到各處載運貨物,他看到甲生意人騎著馬,一天之內就可來回運送貨物,心裡非常羨慕。

有一天,乙生意人向甲生意人說:「我想用這群駱駝來跟你換這匹馬。」

甲生意人回答說:「對不起,我不換。」

乙生意人說:「只要你給我這一匹馬,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甲生意人說:「不管你怎麼說,只要我還有這條命在,絕對不願捨掉這匹馬,因為牠是我生活中最好的伴侶,所以不能跟你換。」

但是,乙生意人實在很喜歡這匹馬,他知道甲生意人很有愛心,有一天,他就故意穿得破破爛爛,裝病倒在甲商人要經過的路旁。

甲生意人看到有人倒在路邊,趕緊下馬。一看,原來是乙生意人,看他好像得了重病的樣子,甲生意人費了很大的力氣,把乙生意人扶上馬背,要送他去看醫生。

乙生意人看計謀已得逞,立刻恢復原貌說:「平常我想盡辦法、用盡各種物質要跟你換馬,你都不肯割愛,現在我已騎在馬上,這匹馬就是我的,所以我要騎走了。」

甲生意人很平靜地說:「既然你已騎在馬上,馬算是你的,不過請你聽我幾句話,而且要好好記得。」

乙生意人說:「只要馬是我的,聽再多的話我都願意。」

甲生意人說:「請謹記在心,以後如果有人問你用什麼方法得到這匹馬,你一定不能說。」

乙生意人問:「為什麼呢?」

甲生意人說:「你如果說了,以後若有人生病倒在路邊,就沒有人敢再搭救了,為了防止這種情形發生,你一定不能說,好讓人人保有這分善念。」

乙生意人聽了,剎那之間,感到很慚愧、很懺悔,他趕緊下馬來,說:「我一念之差,扭曲了人性之善,我很懺悔,馬還是屬於你的,我還給你,請你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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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刀

 薛林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學醫的,被當時的人們稱為神醫世家。他們家族傳下來的祖訓,長男在18歲生日那天必須接受父親親自傳醫,今天正好是長男薛林的生日,家族裏的老老少少早早就等在祠堂外,奇怪的是每個人都身穿孝服面帶愁容。父親臉色沈重的把他叫進了祠堂裏,母親哭著沖過來,緊緊的抓住了父親,父親用手拍了拍母親的臉,示意族人把母親帶走,這一刻薛林感覺到緊張和害怕,隱隱約約中仿佛將要發生什麽不幸的事情。
  
  就這樣他一步一回頭的和父親走進祠堂,父親關好門,讓他跪在祖先面前,他自己盤腿坐在他面前閉上了眼睛,不一會臉色由白變紅,由紅變青,只見他慢慢的張口嘴巴,就在這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在他的嘴裏閃出一把小刀來,這把小刀通體透明,發出淡淡的光芒。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薛林絕不相信現在看見的,太神奇了。
  
  父親把小刀連同手裏一部厚厚的書一起交給了薛林。
  
  “拿著,這是咱們薛家歷代只傳給長男的鬼刀和醫書,現在傳給你。”說完父親把刀和書鄭重的放在薛林的手上。薛林接過刀的時候感覺很吃驚,這刀竟然看不出來是什麽東西做成的,心想難道薛家歷代精湛的醫術就是靠它得來的嗎?就在他認真端詳這把刀的時候,父親突然一揚手,那把刀非常準確的飛進了他的嘴裏,只感覺一股清涼刀已經順著喉嚨滑到了丹田,他不由自主的驚叫一聲。
  
  等他緩過神想問父親怎麽回事的時候,發現父親的頭發變的雪白,臉上一點血色沒有,人更是奄奄一息了。他急忙撲了過去,大聲的叫著:“爹……爹……”
  
  父親緩緩的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說:“記得在你兒子的18歲的時候把刀傳給他……”還沒等說完,父親的眼睛就永遠的閉上了。接著他聽見外面的哭喊聲,想起族人今天都穿著孝服,看來今天除了他,都知道父親會去世。他猛地沖出祠堂,激動的抓住每個身邊的人大聲地叫著說:“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接著他幾乎瘋了一樣撕著身邊人的孝服,就在他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突然間腦後一痛他便昏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他克制住自己不去想今天發生的事情,可是沒用,任他怎麽努力,母親撕心裂肺的哭聲都在提醒他這一切不是夢都是真的,他喃喃地說“我不要當什麽長男,我不要學醫了……”
  
  就在他自言自語時,他看到了一張沒有五官的臉,緩緩地從他身體裏飄出來,他被嚇得四肢冰冷,眼睛睜得極大,大氣都不敢喘,輕聲地叫“來人呀!來人呀!”叫了幾遍沒人應,他忽然感覺到了一種無助感,渾身冒著冷汗,就在他處於極度恐懼的時候。
  
  那張臉不見了……
  
  他一翻身坐了起來,使勁用手揉了揉眼睛,甚至把被子掀開認真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完全沒有異樣,那張臉竟然憑空消失了……
  
  他站起身去開門,發現門是鎖死的,怎麽回事?為什麽要把他鎖起來,他用力的拍打著門。“娘……娘……”沒人應聲,院子裏不知道什麽時候變的異常安靜,哭聲不見了,他失望的坐回床上,經歷了這一連串奇怪的事他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
  
  他茫然地躺回了床上,迷迷糊糊中發現整個房間仿佛陷入了一片朦朧的昏暗中,夕陽在窗外,反射出一種詭異的光芒。側躺著的他不自覺調整了一下身體,突然他像是感覺到了什麽猛地轉過頭來,臉朝上,正好面對著那張沒有五官的臉。那張臉離他如此之近幾乎貼到了他的鼻子上,他被嚇的差點跳起來。
  
  “別怕孩子!我是你祖爺爺,我的靈魂被封在這把鬼刀裏,這麽做不是為了保存咱們神醫世家的名號,而是有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這個故事要從我小的時候說起,小的時候家裏很窮,爺爺每天都要上山去采草藥賣,我那時候最喜歡跟爺爺上山去采草藥,爺爺對我講各種草藥的藥性和能治療的疾病,我很好奇,問爺爺怎麽會懂這麽多,爺爺說:“我常年采這些草藥去賣給那些藥鋪,久了便知道了這些。”我說:“爺爺,我想學醫治病救人。”爺爺聽了很高興,直誇我有誌氣。那時爺爺正好和一家藥鋪的老板很熟,便把我留在他家和一位老中醫學醫術,說學醫術,其實就是做一個免費打雜的夥計。我見老中醫不教我,就偷偷的和他學,最後終於被他發現,隨便找了一個錯把我給趕了出來。
  
  我很氣憤,卻也沒地方講理去,回家後我繼續和爺爺上山采藥材,一次我不小心跌落了懸崖,在下落的時候我抓住了一棵小樹,之後慢慢的爬下懸崖。在懸崖下面我遇見了一個白胡子老頭,他的腿受傷了,不能走動,我便找了些草藥敷在他的患處,他非常感謝我救了他,告訴我說:“我可以幫你實現一個願望。”我那時沖口而出說:“我要學醫,我要做一個萬人敬仰的神醫。”白胡子老頭捋著胡子笑著說:“好孩子有誌氣,我倒是有一部醫書可以給你,但是要你自己努力才能成為神醫。”我當時開心極了,對白胡子老頭謝了又謝。但他接著對我說:“你學會醫術之後不可為了錢做昧心事,切記切記。”說完白胡子老頭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在他坐在的地方留了一本醫書。我當時如獲至寶回家後早晚研究,說來奇怪我並沒有念過私塾,只是在藥鋪學醫的時候識得一些字,但是看起醫書來卻並不費力,我就想那老頭一定是個神仙。
  
  不久我真的成為了當地有名的大夫,漸漸的也有外縣的人來找我看病,當中有很多富人,他們給我的診費越來越高,後來我常被這些富人官爺接回去治病,對一些貧苦的窮人開始不理不睬,沒想到這便是災禍端的開始。一次我急著出去為一位富家公子診病,一對窮夫婦抱著他們七歲的孩子找我看病,那時候孩子已經昏迷了,我看他們窮兮兮的便叫他們等著。可等我回來的時候孩子已經死了,他們夫妻二人像瘋了一樣砸我的店鋪,我指使家人把他們趕了出去。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白胡子老頭向我索命,我當時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白胡子老頭嚴厲地說:“你的死期到了,你不但要死你的靈魂還要被我封在一柄鬼刀裏,直到你的後人幫你贖去罪孽。記住以後你們家族每經歷一代到長子18歲生日的時候,就必須把鬼刀傳下去……”後來我才知道刀在人在,刀去人亡,所以你父親把刀傳給了你,他便去世了。”
  
  當那張沒有五官的臉說到這裏,薛林忍不住問,“如果我不想學哪?”
  
  蒼老的聲音沈聲道:“那樣薛家會有滅頂之災,切記我們只能繼續。”說完一晃,那張臉便消失了。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母親推門走了進來,薛林見母親哭的雙眼通紅,心疼的拉住母親的手,母親的聲音有些嘶啞的說:“孩子這是你的命,也是你父親的命,你現在什麽也不要去想好好的去學你父親傳給你的醫術,別辜負了你父親和老薛家的列祖列宗。”
  
  薛林的喉嚨哽咽了,怎麽也說不出話來,只能用力的點著頭。
  
  辦完父親喪事的第二天,薛林整整把自己關在書房三個月,基本不眠不休的專研著父親留給他的醫書,他的想自己如果不靠身體裏的那柄刀,而成為神醫,是不是就不用這樣世世代代傳接下去了?不過他也知道有些命運是誰也左右不了的。
  
  一年後他開始像父親一樣行醫看病了,醫術逐漸精湛。幾年過去了,他也結婚生子始終沒有遇見他無法治愈的遇難雜癥,這使他幾乎忘了他體內還留著一把鬼刀。
  
  這一天,有個病人前來就診,他一看便知是一個日本人。都說醫者父母心,可面對著侵略自己國家的人,他不想救,那人看他面露難色,哢嚓一聲子彈上了堂指著他的腦門說:“別和我耍滑頭,快給我治。”他無奈只好挽起日本人的上衣,這時他突然感覺丹田一熱,一股血氣直沖上來。這時他發現那張沒有五官的臉飄了出來,突然張著血盤大嘴對著日本人的頭“嘎嘣”一聲咬掉,接著是日本人身體,片刻間,那個日本人便被吃掉了,薛林嚇的一動不敢動,要不是掉在地上那把槍,他真還以為剛才只不過是幻覺。
  
  轉眼到了冬天,一個農民模樣的人前來看病,這人穿著粗布舊衣,卻也掩蓋不住他一臉的英氣。當薛林詢問他的病情,他面露難色,薛林掀起他的衣衫,看見他的傷口仿佛是槍傷。
  
  他又認真看了看確定傷口就是槍傷,而且時間不短了邊緣的地方都發黑了,明顯是血管壞死了癥狀,他驚訝詫異他是怎麽忍過來的。於是問他多久了,他痛苦的回答說已經快一個星期了,薛林建反復看著他的傷口突然說:“怎麽弄的?”那男人不防備接口說:“日本人打的。”
  
  薛林突然想起前一陣,城門口貼著通緝殺死13名日本人的共產黨,抓住賞一千大洋,舉報賞五千大洋,他認真的打量著他的面容,沒錯,他便是那個通緝犯,男人見薛林這樣看著他,一翻手拿出一把搶來說:“如果你不能治,我走了。不許和別人說你見過我,否則!”說完用搶指指他的腦門轉身要走。
  
  剛走到門口男人的身體一晃,支持不住昏到在地,薛林急忙上前把他抱到床上,剛放好他,薛林突然感覺嗓子一涼,一柄刀飛出他的嘴裏,只見這柄刀像被什麽控制一樣,在男人的傷口上一陣忙乎,最後只聽“啪嗒”一聲,一枚子彈掉在了地上。接著那柄刀搜一下飛進薛林的嘴裏,薛林頓感疲憊,額頭上出現了大顆的汗珠,他不敢歇著,拿來紗布包上男人的傷口,並把男人轉移到了家裏的地窖藏起來,才算松了一口氣。
  
  回到臥室他感覺非常的累,打算躺在床上休息一會,迷糊中他看見一個白胡子老頭向他走來,他不由自主的坐了起來。白胡子老頭一招手,那柄刀從他嘴裏飛到了白胡子老頭的手上,他用手一點,那柄刀變成了沒有五官的人,白胡子老對著沒有五官的人說:“你的罪孽已滿可以去陰曹地府銷案投胎去了。”說完用手一彈沒有五官的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緊接著白胡子老頭對薛林說道:“你們薛家的雖然罪孽已滿,但是你要切記仁心仁術……”說完便消失了,薛林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發現天色已晚,皎潔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
  
  從那以後薛林認真專研醫術,對待醫患一視同仁,更多的人慕名前來看病。可是因為他拒絕給日本人看病,被日本人打入大牢,折磨的死去活來。最後被共產黨也就是他曾經救過的那個男人救出了大牢,出來後他投奔共產黨,成為了一名解放軍的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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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19日星期五

意外之旅

据说八字轻的人较易看见“鬼物”,这个说法用在我的朋友林大中身上最合适不过了,他的八字只有一两二钱而已(也不知道算不算很轻)。
上个月他刚满二十岁生口,由于他是独子,因此倍受父母宠爱,他的父母经不起他百般地要求,终于买了辆150cc的摩托车给他。
起初他的父母担心他学人飚车,故当他每次出门时总是千叮咛、万嘱咐地要他小心、不能骑快、要戴安全帽等等的忠告。
久而久之见他颇为小心骑车,时速也从不超过八十后,终于才完全放心地让他自由使用摩托车。
那一天是礼拜六晚上,因为第二天放假,因此三两好友相约骑车去金山夜游。
就在往金山的路上,我们一边骑着车一边聊天。那是条双向道,两边都是高及人腰的草丛。这时候,只见大中忽然加速超越我们,骑到我们前方离我们约有十公尺远,他不时向右方转头并且嘴巴念念有词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由于情况太过诡异了,因此我和另外一位朋友连忙加速骑到大中的车旁并询问他。
只见大中双眼直视着我的后座方向,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似的。
正当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大中开口说:“喂,你们非要挡着我和小姐聊天不可吗?”
“小姐?”
天啊!整条马路上只有我们但辆摩托车而已,哪里冒出来一位小姐呢?
大中看我一脸狐疑,就又说:“拜托,到后面去好不好?你挡着我们中间,我们怎么说话!”
听完大中的话后,我连忙向我旁边看去,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堆堆的草丛在向后移动罢了(因为我们骑着车)。
这时候的我也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连忙叫我另外一位朋友减速,因此我们两位就落到大中的车后方,紧紧尾随着他的车尾灯。
“高居岜啊!你看林大中是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可是他的表情又那么认真呢!”我的另外一位朋友问我。
“我也不知道啊!他平常又不开玩笑,我想他会不会是中邪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话一出口,我们两人都吓了一跳。
此时的大中还在边骑边和我们所看不见的“人”聊天。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朋友忽然从脖子上拿下一个挂有一尊玉菩萨的链子,加速到大中的后方把链子从大中的脖子上套下去。
此时只听见“吱——”的声音,大中就连人带车摔倒在地上,大约滑行了五到六公尺的距离。
情势转变得太快了,我连忙煞住车子,下去把大中和车子扶起来。
奇迹的是人和车子一点损伤都没有,连衣服都没破,只有那尊玉菩萨却似被炸药炸过一般支离破碎。
之后,大中当然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链子赔给我另外那位朋友,但由于我和另外那位朋友认为不要让大中知道原委较好,因此自始至终大中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从那件事之后,大中的个性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他变得沉默寡言,个性也越来越孤僻,就连身为他挚友的我也不愿多说一句话。但大致上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不喜欢和人接近而已。
整天阴阳怪气的,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对着偌大的教室发呆,有时候也会一个人无缘无故地发笑。
总之,他整个人彻头彻尾地就有说不出的诡异。
因为他在校外租房子,有一次他的室友告诉我,大中昨天晚上一个人跑到坟墓旁边靠着墓碑睡觉,后来经过其他室友的帮忙才把他抬了回来,可是他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
另外的一次是大中在夜晚两、三点的时候,爬起来到床底下睡。后来还是他室友听到打呼的声音才发现到他。
后来又陆陆续续发生不少怪异莫名的事情。
例如有一次朋友生日,大家相约晚上去KTV唱歌,一直到十点左右才尽兴要回家。
正当我们要过马路时,大中忽然拉住我不让我过去,之后从转弯处突然冲出来一辆砂石车。当时的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但问大中为何知道会有一辆车转出来,他却死也不说。
又有一次我们去工地打工赚点零用钱,正当我在搬东西的时候,大中却莫名其妙地推了我一把。我正想回头骂他的时候,一包水泥从楼上掉了下来;那包水泥正好摔在我刚刚站的地方,整包水泥由于重力加速的关系整个散了开来。
我不由得捏了把冷汗,如果那包水泥不是掉在地上,而是摔在我头上,那后果不知道会如何,真令人不敢想像。
当时的大中总是给我一种神秘感,他总是能在发生事情的前几分钟知道而设法阻止事情的发生。终于,在某一天晚上他主动要求和我谈话,于是那天晚上我们找了间泡沫红茶店聊天。
一坐下,他马上主动告诉我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他问我是否记得去金上夜游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
我当然记得那天的情景,那天他还和一个我们看不见的“人”说话呢!
接着他告诉我,其实那天他是和一个女鬼说话,为了怕我们害怕,因此没有说出实情,而那位女鬼也没有恶意。
大中由于八字轻,这点我之前就已经提过了,所以从小就见识了不少“鬼物”,他还曾经和去世的爷爷在房间聊了一晚上,因此他根本不会害怕,或者说他已经很习惯在生活中有这些“不速之客”的出现了。
那位女鬼(其实是位年约二十岁左右的少女)模样清纯,气质很好。
也或许是她的长相很美吧!因此大中虽然知道她是那个......,却也对她生出好感来,进而和她交谈了一断时间。
她告诉大中,由于她在“下面”的时候,大中的爷爷对她不错,因此她才特意“上来”告诉大中一些事情。她说大中在二十一岁时有个劫数,假如躲不掉的话,可能会因此丧失高贵的生命!
大中听完后很吃惊的问她有没有转菀的余地呢?她说没有;不过只要处处小心,或者就可以逃过一劫。
难怪大中在这一年之中几乎都没和我们一起出去玩过,而且非到万不得已他绝不骑车出门,更别提出去游泳了。从那次谈话过后,大中就有了预知危险的能力。
而他的这种能力也救了我不少次。接着他告诉我今天他心中很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是却又模糊得抓不到一点头绪,因此想要在事情发生前告诉我所有的真相。
如果他可以说明白点,或许我还可以替他出一点主意。可是他既说不出会发生什么事情,而且要对抗的还是那未知的命运,试问平凡的我有什么能力去改变?
哪天我们聊得很晚才分手回家。起初我坚持送他回家,但他不肯,因此也就只好由他自行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到学校上课时,我多么盼望能见到他,但我失望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我马上以急切的心情骑上摩托车赶到他家。停好车,几乎是第一时间冲到他家大门口。
我在门口按了差不多十分钟的电铃,才看到大中出来开门。我正因心急如焚而想破口大骂时,一看到他的脸,我就把正要骂出口的话硬生生地收回了。
原本他的脸色非常苍白,整张脸上看不到一丝生气,就像僵尸电影里头的僵尸一样,好不吓人。
但是看到他平安无事地在家,我总算是放心了,于是他寒暄几句话就回家了!虽然心里头还在想着先前他说的那番话,但今天看到他好端端的在家休息,之前不安的念头也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上课时,一进教室就马上感觉到一种不安气氛,空气几乎都凝结起来了!我马上问其他同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只见所有同学神色悲凄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马上想到了大中之前对我说过的那番话,不等其他同学的回答,我马上冲进教室外。这时候的我只想赶快打电话去大中家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刚一冲进教室,就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个满怀,仔细一看原来是我们导师。
老师一看是我,似乎已猜到我着急地要去干什么了!他一手拉住我的左手,告诉我大中今天早上来学校的途中出了车祸,头部着地,送到医院时已经脑死了。
听完老师的话,我只觉得全身发软,使不出力气来支持我的身体,于是又“砰!”的一声坐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这时候的我,脑中只有想到那位“女孩”告诉他的话,在大中二十一岁时会有次劫数,搞不好会因此丧命呢!这些话一直在我脑中徘徊,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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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18日星期四

欠債or報恩

越洋電話裡,我對女兒說:「大姑姑對我說:『當你的女兒很幸福。』」

女兒在倫敦求學快四年了,每年花費我數目可觀的學費和生活費,她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姑姑說的,一點沒錯。」

我說:「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你很多,所以這輩子還你。」

女兒笑答:「爸,說欠債很難聽耶,說報恩比較好啦!」

「什麼?我報你的恩,有沒有搞錯?」我不以為然。

「現在你報我的前世恩,等你老了,我再報你的今世恩。」

「這什麼話?」我還是不以為然。

「爸,報恩比較好聽啦,欠債多難聽。」

「嗯,好吧。……報恩就報恩。」我不再和她計較。

事後,我把女兒的想法告訴太太,太太不置可否;太太再轉述給老丈人聽,老丈人聽完後大笑說:「嗯,有意思。」

結婚以前,父親就對我說:「夫妻是相欠債,婚後要互相容忍。」

結婚以後,我謹記父親的教誨,一個家倒也經營得融洽和諧。但是,人吃五穀雜糧,事情難免有不順遂的時候,彼此情緒失控,也所在多有。

「就算我上輩子欠你的好了。」氣話有時難免脫口而出。

「我才上輩子欠你呢!要不然,為什麼都是我在做?為『你家』做到死?」忿怒的回應可想而知。

事後想想,太太的話並沒錯。嫁到我家來,她的確是為我家完全付出。

不過,說「相欠債」這種話,還是令人心很不安,是不是債還完了,大家彼此就可以一走了之?或者,一輩子都還不完債,永遠陷在還債深淵裡?

我們這一代,常常動不動就被灌以「父母子女相欠債」或「夫妻是相欠債」等觀念,根深柢固。

因為這種彼此欠債的觀念,債主和債權人的關係,自然好不到哪裡去,大家因此都背債背得好辛苦。

「相欠債」的觀念實在很負面,不夠積極。

如果改變這種負債的減法觀念,變成彼此報恩的加法觀念,會不會比較好呢?

女兒的一席話,讓我陷入沉思。

前些日子讀佛書,經書上說:「每一個人是每一個人的菩薩,父母是子女的菩薩,子女也是父母的菩薩。」

對呀!我恍然大悟。既然彼此是彼此的菩薩,彼此報恩,當然是天經地義的事。

如果不說「夫妻是相欠債」或「父子是相欠債」,而是說「夫妻是相報恩」和「父子是相報恩」,不是比較正面,比較積極嗎?

既然彼此是來報恩的,當然心中會常懷感激,態度自然就會謙恭有禮,自然就會口吐蓮花,不出惡言。

說一輩子相欠債,好像永遠沒有還完的時候,多痛苦哇!

觀念轉變,原來只在一念之間。

好的觀念是加法,是正數;不好的觀念是減法,是負數。好的觀念砥礪我們的品格更上一層樓,不好的觀念詆毀我們的人生每下愈況。

我們不僅要把父母當恩人看待,也要把太太丈夫當恩人看待,甚至把子女都當作恩人,我們是來報恩的,報的人感恩,受的人歡喜。

我的心因此豁然開朗。

謝謝你,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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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長的話:

夫妻是相欠債這句話從古流傳至今,相信每個人多少都應該聽過,尤其是文章中的女孩說的「為什麼一定要說欠債呢,不能說報恩,恩報完了那是不是就該離開了,現在你報我的前世恩,等你老了,我再報你的今世恩」,如此樂觀開朗正面的想法真是讓人耳目一新。

呵呵,希望各位網友們看完今天的文章,大家也都能有正面積極的思想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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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制冥幣時一段驚心動魄的離奇事件

電腦制版尚未普及時,條件成熟的照相館,都會用翻拍技術為顧客制作一些簡單的印刷底版,俗稱“菲林版”。我的“一拍即合”照相館開了近一年,我也掌握了這門技術,並且,制版工藝越來越精良。

  一天晚上,大概八九點鐘的時候,店裏已沒有顧客了。這時,一輛豪華的“TOYOTA”小車停在我的店門前,車上下來一個戴著墨鏡、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徑直走進我的店裏。

  生意來了,我忙起身相迎。
  “師傅,你會做菲林版嗎?”一進門,他便左顧右盼,甕聲甕氣地說。
  “本店制版技術最精,包您滿意。”

  “那好,這個東西,正反兩面你給我各拷一個版。”說著,他從皮包裏小心地拿出一張東西來。我接過一看,立馬就警惕起來——那居然是一張紙幣!上面花花綠綠地印著許多滿文不是滿文藏文不是藏文的文字,“1000”的四位數字在左上角,應該是面額。我忙遞還給他:“先生,對不起,我們不方便接這這樣的生意。”他有點不悅:“你是誇口說‘一拍即合’嗎?連一個小小的菲林版都做不了?”我忙解釋:“不,不是的.”他見我支支吾吾的樣子,好像想起什麼來,突然一聲長笑:“哈哈哈,師傅,你是怕我讓你做假鈔版吧?你再看看另一面,看看再說。”

  我再次接過來,翻過另一面,只見上面用漢字赫然印著“地府冥通銀行”字樣,中間還印著十殿閻君的頭像。我恍然大悟:“哦,原來是一張冥鈔,不好意思,我誤會了。”“哈哈哈,沒關系沒關系。你說,做這樣的兩個版,什麼時候能交貨?”我想了一下,說:“七天後吧,這個難度大一點。”“五天行嗎?我急著用。”“我盡量吧。”“多少錢?”“六百吧。”“行,我給你一千,五天後一定要交貨!”說著,他拿出錢包,刷刷刷地數了十張百元人民幣給我。我喜出望外,接過錢,暗地裏用力一搓,沒錯,是真錢。
  臨出門,他突然又說:“哦對了,這個版樣你要為我保密,千萬不能讓第三者看到!”

  “你放心,我要是不懂這行的規矩,還能開這店嗎?”
  “好,好!”他滿意地上車走了,自始至終,都沒摘下墨鏡,我無意中看了一下那輛“TOYOTA”的車牌號:DY5188。

  我們潮汕地區應該是陽間最大的冥幣生產基地,大大小小的“印鈔廠”星羅棋布,冥幣的面額也越印越大,最新的一版我看過,面額已達“10億”,而這一張冥幣卻反潮流而行之,面額只有一千,真奇怪。

 那天晚上打烊後,我立馬開始制版的準備工作。說實話,圖案這麼復雜的版,我還是第一次做,但是,既能賺到錢又有挑戰性的工作,是我最樂意幹的。
  我把翻拍制版專用的座機推出來,裝上微距鏡頭,往片盒裏裝好硬片。
  這時,我好像隱隱約約聽到外面的鎮道上,有人在啜泣,而且,好像還不止一個人。這麼晚,出什麼事了?唉,別管閑事,工作要緊。

  我將座機移近貼在墻上的那張冥幣,打開燈光,準備調焦。可是,我耳裏,哭聲卻清晰起來,聽得出,男女都有。怎麼回事?我試圖轉移註意力不去聽,可是,那哭聲卻越來越大,聽起來,那些正在哭的人,離我的照相館越來越近!
  這下不能不理了。我關了翻拍燈,打開日光燈,走到門後,將門打開——
  就在這一刻,哭聲戛然而止。我望出去,鎮道上月色氤氳,遠處,偶爾有一兩聲狗吠傳來。哪有什麼人在哭?
  一陣冷風襲來,我打了個寒噤,忙將店門關上。奇怪,剛才那些哭聲明明就在門外呀!莫非是我的耳朵出了問題?
  我不敢再深想下去,工作罷。我再次打開翻拍燈,將眼睛湊近座機後面的磨砂玻璃.
  突然,哭聲又一湧而起,極是淒厲!甚至,有一個幾乎就是貼著我的店門在哭的!我頭皮發麻,毛骨悚然,看過的恐怖電影鏡頭一幕幕在我眼前出現。想再去開門,卻是不敢了,怎麼辦?

  無奈之中,我將翻拍燈關掉。
  說來也怪,燈一關,那哭聲便沒了!
  我鬥膽再試,果然,燈一開,哭聲就起;燈一關,哭聲便停了——難道,這哭聲是燈光帶來的?
  幻聽,肯定是幻聽!可能是因為最近工作太忙,睡眠不足神經衰弱而引起的。算了,不拍了,明天再拍罷。
  我把器材收起,把那張冥鈔也妥善收好。沖了個涼,上床睡覺。
  哭聲再也沒有出現過。

  半夜時分,我正迷迷糊糊的,忽聽得門上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同時還有人焦急地喊:“余師傅、余師傅——”我用被子蒙住頭,可是沒用,那敲門聲和叫聲仍不停地響著。我豁出去了,起了床,把店裏的燈打開,隨手把一把道具劍抓在手裏,大聲喝問:“誰呀?”
 “余師傅,我們是大步村的,我父親快過身了,麻煩您過去拍一張遺像。”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松了一口氣,可是心裏仍很懊惱:“都這麼晚了!”
  “余師傅放心,我們知情理的,早就備好紅包了。”
  我打開門,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小夥子正站在門外,燈光下,他滿臉焦急。我說:“那好,你稍等,我帶上相機。”“太謝謝您了!”我穿好衣服,挎上外影包,坐上他的摩托,沿鎮道直向大步村而去.

  摩托車載著我,在漆黑的鎮道上奔馳。可是,我突然發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對了,車燈居然沒開!而且,車的時速應該在六十以上,可我坐在後座上,卻一點也不覺得顛簸!我再仔細看看周圍的環境,不對呀!從鎮道拐入大步村,我每天都要跑上幾遍,可現在怎麼感覺卻像從未經過一樣?
  我打了一個寒噤,大聲問開車的:“兄弟,你這車燈壞了嗎?”
  驀地,他回過頭來——身體沒動,整個頭就那麼轉了180°過來!那頭還說著話:“余師傅放心,我們開車從來不用開燈的。”說完,頭又轉了回去!
  我慘叫一聲,顧不得危險,硬生生從車上跳了下來,在地上滾了幾滾。那摩托車一個急剎,停在我身邊。我剛想奪路狂奔,雙腿卻軟得動彈不得!
  那穿黑衣的開車者走過來,一拉我胳膊,我不由自主地站起來。
  “余師傅別怕,很抱歉我騙了你,但我們不會害你的,我們還要請你幫忙,請跟我來。”

  路旁出現了一幢房子,我被那黑衣“人”半拖半扶了進去。
  事已至此,我深吸一口氣,慢慢定下神來,一時間,腦子裏將我這二十幾年來做過的惡事快速地瀏覽了一遍:小時候偷過生產隊的四個番茄、中學時用蛤蟆嚇哭過女老師、大學時拋棄了一個女朋友害得她差點自殺、開照相館後賣過近百卷“盤裝”的膠卷.這一切,應該都不算什麼大*大惡罷?難道報應來了?
  房子裏一盞燈都沒有,可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一張沙發上,坐著一個奇瘦的漢子,身後還站著兩個跟開車載我來的“人”一模一樣的,也穿著黑西裝,背著手作保鏢狀。

 坐在沙發上的瘦子開口了,聲音不大,卻字字威嚴:“余師傅,請原諒我們是見不得人的,所以只能以這種方式請你來。”我壯著膽問:“我陽壽盡了嗎?你們要抓我下地獄?”瘦子搖搖頭:“如果我們不制止你,你就積大惡了。長話短說,我們時間也有限。今天,是不是有一個胖子讓你做一個菲林版?”

  我心裏動了一下:原來是為這事!可我還是不明白,便說:“沒錯。可這事我以前也幹過,這不是對你們有利的事嗎?”瘦子嘆了口氣:“這你就不懂了余師傅,你也讀過很多書,應該知道什麼叫通貨膨脹罷?”我好像有點明白了:“你是說,那人的工廠印出冥幣來,會弄得你們那兒通貨膨脹?可我們這兒其他冥幣廠印的冥幣,動輒就是上億的呀!”瘦子說:“問題就在這裏。以前,你們陽世中人燒給冥府親人的紙錢,我們都是按面值流通的。可後來你們越印面額越大,十億面額的都印出來了,冥府的通貨膨脹終於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十殿閻君經過緊急磋商,決定成立我們自己的冥通銀行,印制統一的冥幣,然後將陽間匯來的紙錢,不論面值多少,一張兌換成我們統一的面額一千的冥幣,才允許在冥府中流通。為了更好地控制通脹,閻君還規定,每個鬼民在每個時年八節只能兌換多少冥幣,其余的由冥通銀行替他們存著,急需時才向銀行申請,可是.”
  我突然明白過來:“哦,你是說,今天那人拿給我的那張紙錢,就是真正的冥幣?他的目的是.”

  “沒錯。由於冥通銀行印制的冥幣不像你們的紙幣有那麼先進的防偽技術,所以,要仿印是很容易的。要是讓他的陰謀得逞,陰間又得進入新一輪的通貨膨脹。到時,受苦的又將是普通鬼民。你剛才在店裏翻版時,不是老聽到有哭聲嗎?告訴你,那就是我們轄下的鬼民,他們知道你在幫他翻版,又沒能力制止你,所以.”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差點就犯下了一件大陰罪!忙說:“你們放心,我不會再為他做版了。

只是,恐怕他還會拿到別的照相館做。”瘦子說:“對,我們請你來,就是想讓你幫個忙,抓住那個妄圖搞垮陰間經濟的鬼大鱷。”我又吃了一驚:“什麼?他也是鬼?那你們在陰間直接把他抓住不就行了嗎?”“唉,你不清楚,他可是只手通天的鬼物。我們懷疑冥通銀行裏有他的內線,他開的車也是掛著陰間特種車牌‘DY5188’的,天上的監察天官也被他買通了,所以,我們只能在鬼贓俱獲時才能抓他。”

 我心裏打起了小九九,猶豫著說:“可是.可是萬一他報復我,我怎麼辦?”瘦子嘆了口氣:“唉,你是人,人怎麼能怕鬼呢!你做過很多壞事嗎?”
  “沒有沒有。”我忙搖頭。

  “那就是了,你陽氣正盛,鬼最多只能嚇你而已。再說,你幫了我們,陰功無量,全體鬼民都會感激你,怕啥?”
  我點點頭:“好吧,那你說,我該怎麼做?”瘦子說:“版,還是要做的,因為他很可能在暗中監視你。你要按時交貨,只是,在他來取版時,你發個通知給我們,我們就能當場將他抓住了。”“怎麼發通知?”“我們給你一炷‘消息香’,你把它放在隱秘之處,到時一點香,我們就知道了。放心吧,善有善報的。”
  “那好吧。”看來,不答應也不成了。瘦子一揮手,身後的“保鏢”遞給我一炷短短的銀灰色的香,我接過來,說:“那現在,你們該把我送回去吧。”
  正說著,驀地一聲雞啼,瘦子皺了一下眉頭,說:“余師傅,對不起了,時間不夠,我們先走了.”

  眨眼間,眼前的一切消失得無影無蹤,連房子也不見了。我正處身於一處荒坡之上,陰風入骨,渾身抖個不停——這倒黴事,怎麼就讓我碰上了呢?
  天全亮了,四周真是一處荒坡,墳塋林立。我連滾帶爬下了山,眼前卻是324國道!一看路標,乖乖,我竟然在福建境內,離家一百多裏!
  我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才回到我的“一拍即合”照相館。可我記得,昨天晚上我坐那摩托車去的時候,還不到十分鐘。

  我想來想去,把那炷“消息香”插在暗房裏放大機的後面,這裏應該是最為隱秘的地方。晚上,我再把那張冥幣取出來,精心地翻版。
  這一次,門外再沒有哭聲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心裏總是惴惴不安:我怎麼這麼容易就見鬼了?現在我被夾在中間,兩頭都不是人,萬一他們抓不住他,我就危險了.
  很快地,約定取版的時間到了,該來的日子還是來了。
  那天晚上快11點的時候,我正想打烊,一輛黑色的“TOOTA”小車悄無聲息地停在我店門前。車門開處,那個戴著墨鏡的胖子出來了,徑直走進我店裏,甕聲甕氣地說:“余師傅,我拿版來了。”我心如鹿撞,手足發軟,但仍強裝笑臉:“老板,早做好了,你等等,我就拿來。”

 我一轉身進了暗房,把門關上,拿出打火機,手哆嗦個不停,打了幾次火,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那“消息香”點著。接著,我拿了那張菲林版,出了暗房,遞給他:“老板你看,還滿意嗎?”
  胖子接過版,正想仔細端詳,突然,只見那版猛地變大,眨眼間長達兩米左右!他還沒來得及反應,更駭人的事又出現了:那巨大的菲林版上,伸出幾雙鬼爪子,一下子便將那胖子硬生生抓進版裏,也變成了一個平面的黑白顛倒的負像!
  我身邊一下子便多了幾個人——哦不,是我那天晚上見過的瘦子和那幾個黑衣的鬼。瘦子說:“謝謝你了余師傅!”我嚇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匪夷所思的一幕。

  “快放我出來!你們無權抓我!我會告上天庭的!你們將下刀山火海.”菲林版裏的胖子拼命地掙紮,說出來的聲音卻像電力不足的錄音機放出來的聲音。漸漸地,在菲林版上十殿閻君威嚴的眼神逼視下,他一個音也發不出來了,四肢也停止了亂動.
  “謝謝你了余師傅!”那瘦子又握著我的手說,“這次你積了大陰德,將來再見時,我們再好好報答你!”
  我將手從他冰冷的手裏抽出來,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心虛地說:“報答不敢想,只要他不來報復我就行了。”

  “不會的余師傅,你放心,我們向閻君稟報過了,他將被永遠固定在這張菲林版裏,印制成新的冥幣,警醒一切不法之鬼!”
  說完,他手一張,那菲林版又縮回原來大小。他將版收好,一揮手說:“再見了!”話剛說完,他們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包括門外那輛車。

  “還是不要再見的好!”我癱坐在椅子上,感覺像做了一場噩夢,渾身酸軟無力.
  從此以後,我店裏的生意比原來更火了,鄰近村鎮的有了喪事,都請我去拍照。此是後話,不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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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17日星期三

留一犁

話說清朝乾隆年間,在湖南的某個小地方,曾經出了個很大很大的官,學問非常的高深。可惜皇帝老兒當時大興文字獄,學問很高的老大官難免會常常詩興大發寫點東西什麼的,一不小心因言獲罪,就被殺頭了。大官變成了沒頭鬼,一家老小全部發配的發配、殺頭的殺頭。
所幸家鄉的人對大官的死很遺憾,見沒人去給大官收屍,就合資給大官縫好了屍體,葬在離村子不遠的山坡上,也不敢立碑,怕官府的小吏們找茬。
不立碑,雖然活人沒事了,但是死人卻遭殃了。
年復一年,好幾年過去了,村子裏的人大都淡忘了這位大官,也不太清楚那座立在小山坡上的墳包裏到底是誰,也沒人去想過,誰管呢。
農村裏面靠地吃飯,誰地多,可以種的莊稼也就越多,收獲的也就越多。村子裏的年輕一輩仗著身輕力壯,多多開墾農田,你一耙子、我一犁的。沒幾年就開到了那小山坡附近,挨到了那墳包。他們都忘了那個墳裏是誰,商量著把那墳開了,移走或是深埋.
但是張老漢沒忘。
當年張老漢是親眼看著那大官下葬的,他知道下葬的人以前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一看到村子裏的人都在商量著移墳,心裏就急了。
他說:“別動那個墳,動不得!”
村裏的青壯大都很敬重老人,就請教說:“為什麼啊?”老漢本也沒有什麼說法,只是覺得不好。他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了青壯們手裏拿的犁耙,靈機一動:“咱們村裏有一個老規矩,就是‘見墳留一犁’,你們開田可以,但是要留一犁.”大家聽完老漢說的煞有介事,就聽從了老漢的話,開田時對那墳留了一犁,使那座墳能夠留了下來。
本來故事到這裏應該結束了,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才真正的神奇起來...
時隔三年,老漢的小兒子見喜趕赴京城科考,見喜才19歲,但是天生聰明,博聞強記。老漢6個兒子中他最小但是最聰明。5兄弟和老漢一起拼了老命送兒子上私塾,買經典。見喜也十分刻苦,19歲就剛好趕上了科考,老漢一家對此翹首以盼。
到了考場,見喜如魚得水,發揮自如。幾天的科考對他來說小菜一碟。但是處於一種驕傲心理,他不慎把作的文章中的一個“學”字漏寫了一點!在我們現在來看,一個字漏寫了幾筆,那是什麼事都沒有,最多扣幾分。可那時候一篇文章如果漏寫了半點都會被斥責為“學風不謹”而一分都沒有!
見喜出了考場才發現自己漏寫了一點,頓時後悔莫及!(驕傲自滿、粗心大意要不得啊!)
幾天後,在客棧裏的見喜卻發現有迎接狀元郎的隊伍朝他這裏走來!
“哪位是新科狀元張見喜啊?”迎狀元的差吏滿面笑容的說。
見喜真的是一頭霧水!自己不是少寫了一點嗎?難道那個主考官沒發現?
幾天後見喜把心中的疑惑對主考官道了出來。
主考官笑著說:“那天也真是奇怪了,本官看到你那個‘學’字少了一點,不管其他,就要放開的時候,有一只蒼蠅停在那個‘學’字空白的一點上怎麼也不肯走,我有些惱怒,直接一擊,沒想到正好成了那一點!哈哈!”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見喜心中開心之時,也有些疑惑。但是當天晚上休息之時,真相大白。
見喜剛剛和衣睡下,一個白影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嚇得差點魂飛魄散!仔細一看,卻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那老人笑著說:“小友不必驚慌,老朽是來報恩的。那蒼蠅便是老朽所化。”見喜鎮定的道:“你為何要幫我?我張家未曾施恩於人啊?”老人笑道:“沒有施恩於人,但是施恩於鬼啊,老朽便是那張家村田中墳裏人。老朽在村中孤苦無依,連死後所居之所都差點移動,所幸令尊開口使老朽免於災禍,現老朽特來回報恩情。”見喜聽後忙起身一禮道:“多謝老先生相助!”
老人沒有受禮,只是自顧自的說:“恩情已報,老朽要去地府報到了。”於是化成了一陣陰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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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16日星期二

給別人機會就是給自己退路

心存寬厚的人,世界永遠比其他人來得遼闊,機會也永遠比別人多。

記得三年前公司營運面臨極大危機時,財務部突然知會某家日商企業不願支付二十五萬元的廣告費,追究原因是廣告稿刊登的地址有誤,業務人員因疏於校稿,在客戶通知禁止付款後,他也因此一走了之。

於是,我趕緊登門向這家日商主管小野先生道歉。

見到小野先生時,他神情嚴肅並提出廣告賠償損失的要求,包括寫道歉書及賠償計畫書,否則他堅持不肯付款。


‧注重解決問題的態度和誠意


面對公司財務危機,又逢客戶拒付廣告費,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心想丟了一個客戶又算什麼,何必為了二十五萬元向客戶磕頭賠罪並提出賠償計畫?

可是另一個念頭又浮現腦海:好的客戶一個一個跑了,事業也就垮了,要解決公司的經營困境恐怕要先把客戶的心抓回來。

於是我決定抓回小野先生的心。

隔天我寫了一份道歉書及賠償計畫書送到他辦公室。

他看完後面露微笑,讓我進貴賓室並對我說:「我們日商企業的經營理念非常重視態度,每個人都會犯錯,但知錯要能改。

一個人犯錯是否知過能改,從態度上就可看得出來。

你的公司是新興的中小企業,員工年輕又經驗不足,廣告稿打錯字是無法百分之百避免的,但是問題產生了,就要教育員工以正確態度面對客戶解決問題。

我在乎的是解決問題的態度與誠意,而不是賠償金額的大小,因為我們要的是長期合作的協力廠商,你們有成長,我們才會成長。

基於共存共榮的理念,以後仍希望你們多多幫忙,為我們公司多找些好人才,你的道歉書及賠償計畫書我就收下,辛苦你了。」

就這麼寥寥數語,讓我對日本的跨國籍企業經營理念,油然地產生一股敬佩之意。

踏出貴賓室,臨走前小野先生的助理送給我一份公司紀念品及一封信,心想日本客戶還真多禮,總算雨過天晴取得小野先生的諒解,客戶保住了,心情也輕鬆多了。

回到辦公室打開那份意外之禮是一支鋼筆,打開信封竟然發現裡面有一張支票,定神再仔細一看,是新台幣二十五萬元的即期現金支票!

真正令人喜出望外,隨手趕緊撥電話向小野先生致謝。

他在電話中若無其事地說:「二十五萬元對創業中的雜誌社很重要,我欣賞你解決問題的誠意與態度,預祝你創業順利,加油!」

掛下電話我的淚水直流,那是我這輩子永難忘懷的「感激淚水」。

雖然小野先生已在二年前調回東京,但我一直沒有忘記他給我的經營啟示,在之後的公司經營之路,儘可能地以小野精神少一份苛責,多一份寬厚的態度,對待我們協力廠商及其他人。

保持工作彈性,增加個人競爭力在工作上,如果老闆指派一些不是我們份內的工作,究竟要如何面對?

是要直接拒絕?還是全盤接收?

前陣子有學生打電話給我,告訴我他有這樣的困擾,我給他的回答是,老闆會叫你做不是你本來該做的事,其中可能有幾個原因。


第一是為了培養你。

例如你本來負責人事,突然有一天,老闆要你去做財務、稽核的工作,你心裡嘀咕著:「都已經夠忙了,為什麼還要我做這些事?」

其實老闆可能是有意培養你,要增進你其他領域的能力,只是嘴巴沒有講出來,而且老闆還順便利用這個機會觀察你的潛力。


第二個原因是對你能力的一種肯定。

老闆會叫你去做別人的事,或許是因為某件工作的原負責人一直無法做好,所以老闆就找一個能力很強的人來把事情完成,而你可能就是那個值得託付的人,老闆找你做,其實是肯定你的能力。


第三,可能是對你人格的一種肯定。

有時候這件工作的層次非常低,內容也很繁雜,大家避之唯恐不及,老闆看你平常做事任勞任怨,不會與人計較,所以特別情商請你協助。

當然,有時候老闆的出發點並不全然是這樣,他只是看你好欺負,所以派給一堆別人不想做的事。

面對這樣的情形,我們是不是要隨著老闆的心思起舞,時時忖度應該如何回應呢?

老闆的動機,其實很難抓得準,所以我認為,不管老闆的出發點是什麼,我們都應該要正向思考,認為是多了一個歷練的機會,拓展自己工作領域以外的視野。

如果能夠這樣思考,你在組織的彈性,就會比別人大很多。

一位主管在用人時,其實也是比較喜歡晉用彈性較大的人,而且目前環境競爭激烈,一個組織就像一個有機體,

必須要能快速因應市場的變化,你的彈性越大,越有機會在快速變動的組織裡獲得肯定、晉升;如果缺乏彈性,老闆會覺得你是顆難下的棋子,不知如何擺置。

所以老闆交付額外的工作,我們要把它當成是一種挑戰,先嘗試能不能承擔下來,雖然在壓力的過程中很痛苦,但唯有經過壓力的淬煉,才會有所成長。

當然,如果真的無法負荷,還是要適時反映,免得耽誤進度。

培養個人競爭力的機會其實俯拾皆是,工作行有餘力之際,可以主動詢問同事是否需要幫忙,在協助過程中得到一些歷練;平常開會時,雖然別人討論的議題可能與自己業務無關,但仔細聆聽,說不定可以從中吸收到其他領域的知識,這對上班族而言,都是自我磨練、培養實力的 絕佳機會。

所以我認為,不管是老闆交付額外的工作,或是有幸參與職責以外的事務,都能秉持正面思考的態度,將可增加自己的工作彈性,對未來的生涯也會有很大的幫助。

多學習做一些別人不想做的事情,您就會像「總裁獅子心的嚴長壽」一樣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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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長的話:

犯錯是在所難免的事,俗話說的好,「仙人打鼓有時錯,腳步踏錯誰人無」,逃避只會讓問題愈變愈大,勇於面對問題將能使雙方傷害變到最小,更能讓自己在客戶心中留下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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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橋

有一位老司機常年跑客運,他為人誠實守信,很多人愛坐他的車。
這天傍晚,在過一座窄石橋的時候,老司機將車停在橋頭不走了,而汽車既沒有壞,橋也沒有什麽異常。眼看天要黑了,人們不停地催促司機快走。
  看老司機手在發抖,腦門上也冒出了冷汗,眼睛死死地盯著橋面說:“大家千萬不能急呀!橋有問題。”
老乘客們不再吵鬧,紛紛伸長脖子往橋上看,看來看去也沒有看出問題,於是又開始催司機快走。
不多時,來了一輛轎車,司機是個臂上有刺青的青年。老司機示意轎車停下,然後對年輕司機說:“小夥子,先別走,這橋有問題。”
“橋有什麽問題?我看是你腦子有問題!”年輕司機說完,一踩油門駛向橋面。
  不一會兒,老司機大聲喊道:“出事了!”
  車上的人們看見了那驚人的一幕,只見那輛車不知何故突然翻下了橋,車上的三個年輕人被扣在變了形的車裏,全部遇難。  
事後,老司機自言自語地說:“終於變成一座橋了。”
  人們奇怪地問:“什麽一座橋呀?”
  老司機說:“這座橋我走了三十年了,可是今天突然發現水面上出現了兩座橋,我以為眼睛花了,可怎麽看怎麽是兩座橋,我不知道該走哪座橋?直到剛才那輛車出事,兩座橋才變成一座橋,你們說怪不怪?”
  後來,聽老人們講,那是鬼搭橋,無論你走哪一條都活不了。更離奇的是,那三個死於非命的年輕人其實是一個劫車團夥成員,那天他們剛搶劫了一輛轎車,殺害了司機,準備開到外地銷贓,沒想到鬼使神差地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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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15日星期一

千眼殯葬師

作為電臺記者,我奉命前去采訪一個殯葬師。這個叫宗木的男人是一位為死者化妝的殯葬師。
  穿過狹窄安靜的走廊,我走進停屍間,整個房間很空蕩,大約四十多平米,在左邊整齊地停放著二十張床,裏面還有個門,似乎是放屍體的冷藏間,難怪感覺陰冷。
  “你找誰?”忽然一個年輕男人過來問我,我回答他是找宗木。年輕人流露出厭惡而驚訝的表情。“他就在裏面,他和死人相處的時間多過活人。”年輕人問明了我的來意後冷笑了下就走了。
  我走了進去,卻發現空無一人,正覺得奇怪,我忽然聽到一個低沈卻富有磁性的聲音:“這裏一般只來兩種人,死人,和送死人的活人。”
  我回頭一看,一個細瘦而高的男人背對著窗外的光站在我身後,他腳步輕盈如貓,接近我卻絲毫沒有聲音。“我叫宗木,你是那個預約過的記者吧?”他慢慢走過來。
  宗木穿著一身青灰色的長袖硬布裝,下身是黑色直筒長褲,一雙黑色白邊千層底布鞋。他的頭如同一個被刀削過的白樺原木,平整的短發,狹而高的額頭,兩頰高聳,那嘴唇仿佛是不經意地在上面劃開的一道口子,閉起來看上去就如同沒有一般,最奇怪的是他的眼睛,緊緊閉著,眼窩有些塌陷,如同在陽光下曝曬的西紅柿,幹癟而赤紅,是的,他是個盲人。
  他吸了吸鼻子,忽然咧開嘴微笑著解釋:“你可能對我這行還不是太了解,也難怪,我看過的屍體可能比你認識的人還多。”話雖然不錯,但我聽得十分不舒服,勉強笑了笑。
  “你們所接觸的屍體,都是來自於電視或者某些親友,這些人都是病逝的,作為我們,最喜歡就是為醫院裏的屍體做屍妝,因為那些屍體還算完整,可是還有部分屍體是殘破不全的。我的工作比較忙碌,有時候八個小時要為上百具屍體化妝,一般二十分鐘可以化完一具普通的屍體,但是如果遇見像剛才搬進來的那個女孩,恐怕幾個小時都不夠。”宗木拉開了冷藏庫的抽屜,我聽見哐當一聲,非常響亮,是那種金屬碰撞的聲音。
  2冷藏櫃是一個巨大的閃爍著銀色金屬光澤的東西,總共三層,布滿了很多抽屜,就像中藥鋪裏的藥櫃一樣。宗木熟練地拉開了一個抽屜,哐的一聲,一具屍體拉了出來。
  屍體體型偏瘦,應該是個女性。如果只看半邊臉,這是個非常清秀美麗的姑娘,可是另外半邊,就像一個被白蟻蛀空的老舊木頭一樣,殘破不堪,邊口處是已經成焦炭狀的皮膚,整個臉幾乎被燒掉了一半。
  “這也能修復?”我捂著嘴巴,截然不同的對比,讓我覺得很難受。
  “這算好的了,上次一個出車禍的,整個頭骨都變形了,我還得用大頭針縫好他的頭蓋骨和頭皮。你是否有興趣看看我如何將她化妝好?”宗木攤開雙手說。
  宗木把女孩的屍體擡了出來,他先弄來一張類似於皮膚顏色的非常有彈性的塑膠制品,平鋪在損壞的半邊臉龐上,接著將手掌張開,輕輕地放在死者的臉龐之上。
  “你在幹什麼?”我好奇地問。
  “我在感受,為每個屍體化妝,就像制作一件藝術品,損壞得越嚴重,挑戰就越大,而我自然就越興奮,不過動手前,我必須感受他們的想法。”宗木說著,臉上浮現出孩子獲得心愛玩具般的滿足感。真是個怪人,我暗自嘀咕。
  過了數分鐘,宗木忽然拿起了手術刀,在那半塊膠布上開始裁剪,我就像在看一個街頭制作泥人的藝人,本來半邊普通的膠布,先是大體浮現被毀滅的五官輪廓,接著是細膩的雕塑和修編,我完全被那雙手迷住了,仿佛那手已然脫離了宗木,成了一個單獨的生命體,獨自在完成這個工作,不,與其說是工作,倒不如說是在跳舞一樣。
  兩個小時過後,我幾乎不認識這個女孩了,除了接口處淡淡的縫線處,幾乎看不出任何異樣。女孩的臉很漂亮,就像充滿哥特風格的唯美人偶娃娃的臉,不過卻毫無生命力。而且似乎眼睛處有些異樣。
  “你看不見,如何做得這麼好?”我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宗木凹陷的眼窩忽然轉動了一下,兩邊的顴骨也蠕動開來,他嚴肅地對著我說:“我比很多眼明的人手更靈巧,這也是為什麼我會留在這裏的原因,很多他們修補不了的屍體,都要靠我才行。”確實,他能完成這麼精細的工作,實在讓人稱奇。
  “好了,我的工作完成了,你的采訪也該結束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事,你可以來找我,當然,我想永遠不要在這裏替你工作。”宗木遞給我張名片,然後轉過身,不再和我說話了。
  “真是個怪人。”我暗想。
  3在我走出殯儀館門口的時候,先前和我說話的年輕人攔住了我。
  “我勸你少接觸這個怪物,他明明是個瞎子,卻可以比其他人修補化妝屍體還要好,沒人知道他的來歷,殯儀館建立的時候他就在了,可是這麼多年,別人都說他一點都沒有老。而且,我聽說,凡是經過他化妝的屍體,都會少掉一些東西。”年輕人忽然神秘地說,我卻看見他的眼睛越來越紅了,幾乎看不見瞳孔,可是他自己仿佛根本沒感覺到。
  “少了什麼?”我問他。
  “眼球,一些化妝後的屍體,他們的眼窩都有些異樣,弄不好,他真的是個專門吃眼球的妖怪啊。”年輕人每說一下,我就看見他的太陽穴都劇烈地跳動,他的臉色很不好。
  “我憑什麼相信你?”我並不是傻瓜。
  “那好辦,你好像有他的名片,跟著他回家看看,不過記得千萬別被發現了,我上次就差點被發現了,雖然他是個瞎子,但似乎聽覺和嗅覺非常靈敏。”年輕人留下聯系方式,然後一搖一擺地走了。
  下班後,我匆匆趕到名片上的地址附近,待在那裏等宗木回來。
  “真是個謎啊。”天色漸漸暗淡,我看著宗木家緊鎖的房門,忍不住說道。
  “什麼謎?”身後響起宗木低沈的聲音,我嚇了一跳,轉過身,他微笑著站在我身後,我覺得奇怪,這麼熱的天氣,他依舊穿著長衣長褲,連脖子也被高領的襯衫保護著。
  “我只是隨便說說。”我尷尬地回答。
  “其實,並沒有什麼,我來自一個古老的家族,我們家族最早是為皇室化妝的,一些戰死沙場的人,也能化妝得栩栩如生,不過,我們的家族也要付出代價,或許像長期接觸死人而遭致的詛咒一樣——所有繼承化妝術的人,都會慢慢成為瞎子,這就是等價交換,我們得到常人沒有的能力,自然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我的祖父、父親,都是盲人。”他微笑著說,凹陷的眼窩正對著我,讓我有些難過。
  “不可以選擇放棄麼?”我問他。
  “不,有些人的命運出生前就註定好了,如果我想改變,崩塌的只有我自己的身體,而且我也逐漸適應了。”他依舊平靜地說。
  “要不要去我家坐坐?”宗木說。
  我本想拒絕,可是好奇心占了上風,於是跟隨著他,穿過了狹窄的弄堂小巷。
  他的家裏非常幹凈,沒有什麼灰塵,也沒有其他多余的東西,除了必須的桌子椅子,其他的什麼也沒有,我奇怪他賺的錢到底拿去做什麼了。
  “我進去換件衣服。”宗木背朝著我說道。我嗯了一聲,然後坐在椅子上四處瞧。
  這時候宗木的手機忽然響了,原來殯儀館來了位特別重要的死者,他們希望宗木趕快來一趟,宗木非常抱歉地對我說他很快會回來,並且希望我能等他一下。
  “我有東西給你看。”他笑著說。說完,再三交代我別走,然後合上門出去了。
  4房間裏只有我一個人了。我忽然聞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味道,這味道有些熟悉,似乎就是上午在殯儀館裏聞到的。
  我朝著黑暗的裏屋走去,還好墻壁上有燈,裏面居然比客廳要大些。不過也只是一張床而已。我沿著房間的墻,慢慢走進來,忽然覺得墻壁有些古怪。天氣很熱,可是有一段墻體卻冷得像冰塊。我為了確定,去摸了摸客廳的墻,果然,溫度不一樣。
  “這後面難道有東西?”我疑惑了,然後學著電影裏,用手在光滑無一物的墻壁上四處敲打。果然,一聲類似機械轉動的聲音後,墻壁居然打開了,當然,一陣冷氣也撲面而來,還有那種特殊的味道。
  借著不亮的燈光,我勉強朝裏面望了望。
  那是個非常大的房間,幾乎比客廳和裏面的臥室加起來還要大。裏面整齊地擺放著一個個金屬櫃子,如同圖書館一樣,一層一層的。
  上面沒有放書,卻是一個個玻璃罐子。
  罐子大概和我們普通用的喝水玻璃杯大小,而且似乎上面還有註釋用的標簽,燈光很暗,我看不清楚裏面是什麼,標簽上寫了什麼。我隨意拿起一個,走到光亮處。
  要不是有些準備,我幾乎把罐子失手摔碎了。
  罐子裏裝著的是一對眼球。
  完整的一對眼球,浸泡在透明的估計是防腐液裏。隨著我手的動作在透明的液體中緩緩轉動,那眼球仿佛有生命般地看著我一樣,我無論如何轉動視角,都感覺被盯著。
  標簽上寫著一句話。
  “1996年,7月14日 女 26歲 楊月 死於溺斃 眼球完好”
  我將瓶子放回去,打開手機燈,走了進去。
  所有的瓶子,裏面都是眼球。碼放得相當整齊,一層一層的,各種各樣,黑色,咖啡色,藍色,我沒想到居然還有外國人的,已經喪失生命力的瞳孔放得很大,在幽暗的室內折射著手機微藍色的光芒。瓶子的標簽註明了眼球主人的名字、死亡時間和方式。簡直就像一個收藏館一樣,而且嚴格地按照時間分放開來。我猶如被剝光了放在大街上一樣,渾身都有被刺的感覺,我可以感覺仿佛這個房間裏有很多人,他們都大瞪著雙眼,都在望著我。
  我沒有離開,只是沿著櫃子找到了最近的一組。
  居然有個瓶子是空的,不過也有標簽。
  “2010年 不明 男 24歲 歐陽軒轅 死因不明 眼球未獲得”——我再次幾乎沒抓住瓶子。
  我將瓶子放回去,拿起了旁邊的一個。
  裏面是一對紅得如同火一般的眼球,非常熟悉,我看了看標簽,果然,時間就是今天,是那個年輕男子的眼睛,那個男的估計已經不在人世了。
  我小心地關上門,拿出那個貼了我標簽的瓶子,稍微鎮定了一下,心裏只想著要立即離開這裏。
  5可是剛走出臥室,卻發現宗木站在大門處。他帶著古怪的笑容望著我,可是他沒有眼睛。
  “我說過要給你看些東西,不過你已經看了一部分了吧?”宗木說。
  “為什麼要選我,而且你不是只拿死者的眼睛麼?”我流著冷汗問他。
  “是啊,所以如果殺死你了,你的眼睛不就是死者的眼睛了麼?”他依舊平靜地說,仿佛在同我繼續討論著剛才吃飯的話題一樣。
  “你為什麼要把這麼多人的眼睛收藏起來?你難道心理變態麼?”我努力使自己的聲線穩定,盡量不要露出害怕的感覺。
  “沒有為什麼,因為我不想再過瞎子的生活,我要看到陽光,看到顏色!”宗木反而情緒激動了。
  “去他媽的什麼祖宗規矩,什麼教條,我愚蠢的祖先定下這麼荒唐的法條,卻要我來遵守,不過當我即將失去希望的時候,我卻從臨死的父親那裏得知,其實我還是可以重新復明的。我告訴過你,自從我被選為家族的接班人後眼睛會慢慢萎縮,直到完全失明,不過還是有辦法讓我的眼睛再次看到光明,這也是我要給你看的另外一些東西。”宗木忽然伸出他的手掌。
  他的手心有一道刀痕。但是幾乎同時,那道裂痕忽然慢慢張開了,裏面居然有一個眼球。眼球很活躍,四下裏轉動著,就如同攝像機的鏡頭。
  我驚得說不出話來。宗木則得意地走過我,打開暗門,拿出一個罐子,那是剛才我看到的年輕人火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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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14日星期日

2011年慈仙壇慶贊中元活動公告

有關中元節的傳說很多,最主要的有—閻羅王於每年農曆七月初一,打開鬼門關,放出一批無人奉祀的孤魂野鬼到陽間來享受人們 的供祭。七月的最後一天,重關鬼門之前,這批孤魂野鬼又得返回陰間。所以七月又稱鬼月。 目蓮救母的故事:佛陀弟子中,神通第一的目犍蓮尊者,惦念過世的母親,他用神通看到其母因在世時的貪念業報,死後墮落在的惡鬼道,過著吃不飽的生活。目犍蓮於是用他的神力化成食物,送給他的母親,但其母不改貪念,見到食物到來,深怕其他惡鬼搶食,貪念一起食物到她口中立即化成火炭,無法下嚥。目犍蓮雖有神通,身為人子,卻救不了其母,十分痛苦,請教佛陀如何是好。佛陀說:「七月十五日是結夏安居修行的最後一日,法善充滿,在這一天,盆羅百味,供巷僧眾,功德無量,可以憑此慈悲心,救渡其亡母。」這便是普渡拜「好兄弟」的由來。而中元法事是为亡魂赦罪,但是绝对不能完全解除罪孽,只是减轻了一些,希望他们旱日安息,也是为有过失的人解除厄运~在法事中,他们不单只超度亡魂,而且更为无主孤魂和那些为国捐躯,战死沙场的死难者施予救侪。而在法事中得的香油钱,主要是用作购买祭品之用。

从有关中元节的传说中,可深切体认到中元节的祭祀具有双重的意义在,一是阐扬怀念祖先的孝道,一是发扬推 已及人,乐善好施的义举。这全是从慈悲的角度出发,很有人情味。所以,我们在庆赞中元的同时,应该跳脱鬼的角度,期勉互爱可说是从慈悲的角度出发,认为孤 魂野鬼无人祭祀,统一在每年中元节祭拜,很有人情味。所以我们宜利用此一节日宣扬「博爱」、阐扬「追远」、发扬「好施」的情怀,如此才具有实质的教育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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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於本壇大二爺伯廟地前將備有祭典供善信膜拜,祭典結束後將備有餐點供所有的善信品嚐並備有標福品的活動~即日起至七月十五(14.08.2011)公開讓大家報名訂購福品袋,歡迎大家共同宣扬「博爱」、阐扬「追远」、发扬「好施」的情怀參與本壇一年一度的慶贊中元。如有任何的問題疑問歡迎大家與我們聯繫。

欲獲取更多詳細資料請聯系本壇理事會員:
陳詠冠(012-709 7726)、陳楚銘(019-736 1733)、Mr Pua (017-770 1260)


活動詳情:

活動日期 : 農曆七月廿七(26/8/2010)
時間:晚間7時開始(星期五)
價格:RM 50 / 1個福品袋
電郵:cixiantan2001@hotmail.com

地點:本壇廟地
(地址:Lot PTD 135960, Jalan Hang Tuah 31,
Taman Skudai Baru,81300 Johor Bah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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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配合農曆七月,本壇博客將在這個月份內天天連載一篇鬼故~一起來看看吧~
慈仙壇感謝您的慷慨解囊,功德無量~積福添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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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測驗-老後我會在哪方面依舊生龍活虎?

情人之間的相處你最無法忍受下列哪件事情?



A.相隔太遠.無法有親密接觸


B.強迫你接受他幫你選擇的事情


C.不愛乾淨.東西愛亂丟亂放


D.老愛批評你說話太直接





=======分析===========





A.生龍活虎指數95分/床上功夫生龍活虎.體力感性還是棒


B.生龍活虎指數50分/不服老化想改變.努力規劃未來生活


C.生龍活虎指數20分/老化跡象已浮現.再不改變老的快


D.生龍活虎指數75分/頭腦靈活不老化.年輕的心勇敢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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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客..屋”

前兩年我去南方打工的時候,由於工廠在鄉村附近,廠裏的居住條件又不好,所以我就打算在外面租一間房子當自己的安樂窩。
  在工廠旁邊的村子裏,我經過大半天的走訪詢問,在快天黑的時候才找到了一家很偏僻的房子,房東是一對老夫老妻,雖然老人的普通話說的不是很明白,但是大概意思我還是聽懂了,他們家有四間房子,兩間給別人住,自己老兩口住另外兩間,兒子和兒媳在外地工作,不常回來,把房子租給別人,一是可以掙點外快,二是也好有人和他們說說話。老人嘛,在家孤單的很,我也能體諒一些,於是提出先去看看房間,在老大媽的熱情引導下,我看到了我要住的屋子。
  屋子不大,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一個小凳子,物件不多,但擺放的很整齊。手一摸,塵土很厚了,看來老人的兒子真的是不常回家呀。我把行李剛放到了桌子上,準備向老人道謝,扭頭一看,門口空空如也,老大媽好像已經走了。“奇怪,南方的老年人腿腳真好!”收拾完了屋子,困意逐漸襲來,我便慢慢進入了夢想。
  此後的幾天,我白天上班,只有晚上加班回來,才能見到這對老夫妻。晚上無聊的時候,我也和他們聊天聊到深夜,這對老夫妻像我忠實的聽眾,只有我感覺到累的時候,他們才悻悻離開。直到那天...
  我的同事小徐說自己過生日,邀請我去參加一個飯局一起樂呵一下。我二話沒說便答應了下來,那夜我喝的爛醉(其實我不喝酒)是小徐把我扶回我住的地方,幸好當時我還記得路,小徐把我扶到床上,自己才離開,走的時候好像還說了什麽話,我當時迷糊的也不清楚,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的上午,在工廠裏小徐一看到我,就把我拽到了廠裏僻靜的地方。“陳唐,你知道我是哪兒人嗎?”我先疑惑的看了他一下,笑著說道:“知道啊,本地人。”但小徐後面說的話,讓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你住的那地方,在我們當地叫鬼..客..屋。”“啥意思?”“笨蛋,那就是說只有鬼才住哪地方呢。”“你才鬼呢,你小子今天有毛病吧。我好不容易才找間像樣的房子,你就咒我。”“哎,你今天說什麽也要搬出來,其他的下班再說。”說罷小徐搖頭晃腦的走了,留下我傻傻的站在那裏。
  當天下了班,我半信半疑的回到了租的屋子,一切安好啊。這時我身後傳來的“當當”的竅門聲,打開門是老大媽,老大媽手裏端著一盤自制的點心,微笑著對我說:“自己家做的,嘗嘗。”說完老大媽把點心放到了我的桌子上,扭身走了。我當時確實很感激老大媽,看著桌上的點心,顏色倒是不錯,不知道味道怎麽樣,放一塊到嘴裏,“呸”這什麽味啊,感覺像在吃蠟燭,這麽難吃,難道南方人都愛吃這玩意??這時我的肚子突然不舒服了,去了趟茅房,沒一會兒便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
  茅房就在老夫妻住的屋子旁邊,我上完茅房,路過老夫妻住的屋子時,聽到有人在裏面說到:“七天了吧,差不多了,該帶他走了。”“是啊,今晚半夜就到時候了,嘿嘿嘿。”我一開始不明白說的什麽意思,當我走到屋子的中心,透過月光,我竟然看到了屋子中央的桌上擺放著一對黑白照片,那照片赫然就是那對“老夫妻”!!尤其是看到照片後的一個字,我額頭的冷汗都下來了,那個字就是:“奠!!”
  回到自己的屋子,我越想越不對勁,我這時才想起小徐給我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鬼客屋”屋子如其名啊,還是馬上離開的好,說時遲那時快,三兩下我收拾完東西,就要離開。提好行李我一打開屋門,頓時嚇了我一跳,那對老夫妻手挽著手一起站在門口對我說道:“這麽晚了,你去哪兒呀?”“我..這個..那個..有一個朋友讓我給他送點東西,我馬上就回來了。”“明天再去吧,今天晚上和我們一起聊聊天吧!”我正欲說話,只見在月光的映襯下,老夫妻的臉顯的蒼白的很,臉上帶著的恐怖微笑,讓我渾身都毛骨悚然!我趕緊閉上嘴巴,心一橫提著行李向老夫妻身邊沖了出去,這時只感到兩雙十分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抓住我的領子,要把我往屋裏拽,當時我感覺即使我使完渾身力氣,也掙脫不開了。這時,“彭卡”一聲,院子裏的正門被一腳踢開了。我定睛一看,是..小徐!!
  只見小徐手裏端著一盆黑紅色的液體,一看見我,就沖著我和我的身後潑了出去,我一下感到我的身後輕松了一下,來不得呼吸,小徐拽著我的胳膊就撒丫子跑了出去。我們跑出去好遠,才停了下來。我輕輕回頭看去,小徐吃力的說道:“別..別..看,對..對你.....不好!以後.別..住哪裏了!”我閉上眼睛輕輕點了一下頭,和小徐一起去了他家。後來我才知道,小徐哪天送我回屋,就知道這屋子很臟!在他們當地有一句諺語:“客屋住七天,惡靈鎖人命!”小徐粗算了下,我在哪裏剛好住了七天,當晚就弄了盆黑狗血,救了我一命。我很感激他!之後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二年後他調走了,我們廠來了一名新員工。有此我和新員工在一次吃飯的時,他笑著給我說:“他租了間不錯的屋子,房東是一對老夫妻,對他特別的好。”我當時聽了頓時感覺到渾身發毛,我也粗算了下他來的日子,剛好七天........

“鬼..客..屋”第二部


 記得有一次分廠剛建成的時候,廠裏要派技術人員去分廠指導一下工作,而我就是其中之一,我們那個分廠建立在一個叫黃埠鎮的地方,地理位置雖然算不上好,但是周圍的環境還可以,由於靠海比較近,當地氣候比較潮濕。
  晚上下班的時候,宿舍裏比較悶熱一些,電視也壞了,宿舍裏的幾個朋友讓我和他們一起去KTV“瀟灑”一下,我笑了笑推脫了,我這個人比較宅一些,不喜歡去那種地方,我感覺那兒的高音對人心臟不好---太吵了。我比較喜歡安靜一點的地方,而這裏我人生地不熟的,怎麽辦?還是出去轉轉吧。
  別說,當晚出去轉轉,我還真碰上了熟人了,我的生死之交,,小徐。我當時十分的高興,邀請他一起去喝兩杯,雖然我酒量不好,可是這個提議可能是我當時能想到的最好的主意了。
  可是小徐拒絕了我的提議,他可能也知道我酒量不行,於是我又建議他去我的宿舍,他也拒絕了,說不能影響別人休息,我當場就無語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直接就給他撂挑子了,哥們兒,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沒說的了。小徐也看出我有點不高興了,於是他提出去他那兒,我點了點頭與他一起買了點東西和兩瓶花雕,大步走向他出租房。
  嘿,你別說,他這地方可真是夠偏僻了啊,左拐四下--右拐六下--還要再轉四個圈。我的天,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進了諸葛亮的八卦圖了呢!周圍也黑的出奇,約把一個小時吧,我終於和他來到了他的屋子,他那屋子也不是很大,一張床,兩張桌子,一臺電視機,頭頂上還有一個電風扇。
  可把我累的半死,我躺在他的小床上,讓他把電視弄開。他搖了搖頭說,電視壞掉了,修理工明天才有時間來呢。算了,咱們喝吧,半小時後,買的零食一口沒吃,可兩瓶花雕被我兩喝了個精光,我提議再出去買兩瓶,這玩意度數低,不容易醉。他沒說話,我站起身來就要出門買酒,小徐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好涼!”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人的手可以涼到如此地步,他輕聲說道:“我去吧,這地方我熟悉,你好好休息一下。”說完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奇怪!這小子今天怎麽怪怪的?這事我也沒怎麽在意,看著房中不能開的電視機,我就有點郁悶,於是,我決定去好好修理一下這個該死的電視機,咱這技術員可不是白當的。當我的手觸摸到電視機的那一刻,一種不好的預感隨之而來,我發誓你一定沒有見過這種電視機,因為它是用紙糊的。我趕緊擡頭看了一下上面的電風扇,三片扇葉子像樹葉一樣耷拉著,我立刻就感覺不對勁,這讓我很快就聯想到上次住的那間鬼..客..屋。
  不行,我要趕快立刻這..鬼..地方,可是我發現這個房門怎麽也打不開了,趕緊想辦法了,怎麽辦?怎麽辦?還好急中生智的我當場決定用這個床的木板去砸開這扇門,當我推開木床,我慶幸的發現,這床是真的。我三下五除二剛弄下一根床板上的木條正準備砸門的時候,只聽‘吱呀’門開了,小徐從門後走了過來,手裏還領了兩瓶酒,小徐把酒放到了桌子上,奇怪的問我怎麽回事?我當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猛然看見桌子的上的酒也是紙糊的,於是我支支吾吾的說道:“我那個,今晚有個重要的電話,可是我那個..電話呀..忘到廠裏去了,我得馬上去取,比較著急的一個電話,必須馬上..走。”
  小徐看著我默不作聲,像一尊雕塑似的,弄的我心裏直哆嗦,只見他在自己的口袋裏摸著什麽,不一會兒,他掏出一部手機遞給了我,我戰戰兢兢的接過來一看,也是紙糊的電話,我擦了一下臉上的汗,說道:“那個信號不好,我要去外面打一下。”說罷我急忙打開屋門,三步並兩步地向下跑去,剛跑到門口,一個人影站立在哪兒,我心想,壞了,這是‘他’的地盤,我哪跑得過他呀!
  小徐問道:“怎..麽..樣?打..通..了..嗎?”“沒沒沒...我那個,這個,號碼忘記了!我得要..回去拿號碼,然後再過來!!”“太遠了,我開車送..你..吧!”“別..不用了..我認得路。”“別..客..氣!”小徐剛說完,身邊就開過來一輛,紙糊的轎車,車上還有一位紙糊的司機。“我的媽呀!!”我當場就撒丫子跑了,沒跑兩步,一雙大手就緊緊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臉上的汗水直流,“拿著用吧,打車快點,記得早點來呀。”我使勁的點頭,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跑去。
  回去後不多會,我就發高燒了,還連帶著說了不少胡話,宿舍的幾個朋友是連拉帶拽的把我弄到了床上,還發現我手上始終握著幾張冥幣,等到三天後我清醒了過來,我急忙打電話到廠裏問小徐的事情,一開始領導不願意多說,卻受不了我的軟磨硬泡,原來小徐也在分廠上班,幾天前在廠外面租了間屋子,沒幾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這種事情不能對外面說,廠裏人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放下電話,我對小徐的死是心知肚明,我順手看了一下月份牌,三天前的晚上,正好的七月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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