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9月1日星期六

放屁測你的賭性

假設和朋友們聚會時,你放了一個悶悶的臭屁,這時一個朋友捏著鼻子問誰放屁了,你會

A、裝作沒聽到,也沒聞到。

B、立即說:“反正不是我放的。”

C、直接回答是自己放的。

D、幽默的承認:“這個不響,要我再放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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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答:

A.裝作沒聽到,也沒聞到。你害怕輸,所以不喜歡去做任何冒險的事,穩定、輕鬆才是你人生的追求。頂多也就在牌桌上玩玩而已,無論是贏小錢,還是損小利,都會及時收手。                                                                                                                                                              

B.立即說:“反正不是我放的。”其實你挺想賭的,畢竟如果賭對了,結果是那誘人。但你又很難做出決定,抉擇時都要思前想後,生怕出差錯,又常受他人意見的影響,不管賭還是不賭你都容易後悔。                                                                                                                                                              

C.直接回答是自己放的。你不怕賭,不怕挑戰,但你也不會盲目的去賭。知己知彼方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會在分析形勢後再決定賭或不賭,該怎樣去賭!

D.幽默的承認:“這個不響,要我再放一個?”無賭不歡,你會認人生就應該充滿挑戰,不去賭一賭,怎能迎來美好的明天。無論是事業、生活、愛情,還是賭桌上,你都屬於豪賭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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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砍的老樹


這是我朋友發生的故事,三年前他在某處地服兵役,負責著管理一處廢棄的兵工廠,那時廢棄的兵工廠看上去並無什麽奇特之處,可是走到後廠一看卻發現有棵老樹屹立在那,那棵老樹長得非常大卻不怎麽好看,但是卻沒有人敢去修剪它,因為據說過去修剪過它的人都出了意外。

  後來過了幾天,連上來了位年輕的新連長,他不信邪硬要把那棵樹給剷除,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拿了斧頭劈了下去,這一劈把大家劈得魂飛魄散,因為從樹幹中傳出一個中年婦女的尖叫聲並滲出紅紅的血跡,而那位新連長也楞了許久,久久的才回神過來。

  當天晚上,大家心情都不太好,所以早早就去睡了,大約過了十一點鐘左右,從宿舍走道上傳來高跟鞋走路的聲音,當時我朋友醒了過來,有點怕就把睡上鋪的老鳥也給搖醒了,那這位老鳥膽子特大,一聽我朋友這麽一說,他就抄家夥陪同我朋友出去看看,而看了很久走道上並無什麽奇怪的動靜,卻突然的聽見從連長房間中傳出桌椅的撞擊聲,於是他們趕緊沖過去看看,就在門口的窗戶外他們看見連長一直在用頭撞桌子,他們趕緊撞門進去把連長制止,並告訴輔導員發生了事。

  第二天晚上,由於昨天的事情,連長換了房間睡,而他到廁所隔壁的一個小房間睡。大約到了半夜,我朋友起來上廁所,無意間經過連長的睡房時,隱隱約約看見裏面有影子晃來晃去,他仔細一看,只見一位穿紅色衣服沒有頭的人,正在連長身上跳來跳去的,當時我朋友嚇得是頭皮發麻,連滾帶爬的回到寢室求救,等其他人被驚醒過去時,連長已經奄奄一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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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8月31日星期五

善待生命


人來世上是偶然的,而走向死亡是必然的。

誰都知道生命是最寶貴的,但很少有人懂得善待生命。

除了生與死能引起幾聲歡呼、幾陣痛哭外,健康生活在世上的人很少會想起生命、認為擁有生命是一種幸福。

“你活在世上幸福嗎?”我問。

“幸福?我還趕不上百萬富翁的一半兒呢!”有人如是答。

於是在他們的眼裏,生命就是手中的巨額支票、股市上跳躍的熒光屏、餐桌上的珍饈佳肴、豪華的別墅加豪華的轎車。

打開報紙,觸目驚心的關於生命的消息:洪災、絕癥、饑餓、暴虐、謀殺、事故……滿眼是苦苦掙紮的生命。

放下報紙,又整個人投在緊張的生活中,把那些令人心悸的事拋在腦後。  

“想那些幹嘛?我總要活嘛。”

人們擠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行走在車水馬龍的街上,毫不在意多少生與死曾經或也許發生在身旁。

“你想過某天失去生命的情形麼?”

“咳,這麼忙,哪有空想那個?”  

是的,太忙了。日新月異的世界,多彩紛呈的信息,要匆匆忙忙地學習、工作、研究,還有吃喝拉撒睡玩……人是太忙了。不恰當地說,有時竟像沒頭的蒼蠅嗡嗡亂轉,什麼也不想——以致忘了生命。

生命是什麼?

擁有生命,卻不懂善待生命。

人說生命是初生的無知、少年的天真、青年的成熟、中年的練達、老年的憤世疾俗。

人說生命是母親的慈愛、父親的嚴厲、愛人的柔情、朋友的關切,是世上一切情感的組合體。

人說生命是余暉襯夕陽、青松立峭壁、萬裏平沙落秋雁,三月陽春映白雪,是寶刀快馬、金貂美酒、冷月孤歌的漂泊。

生命是可能絢麗也可能平淡,但它們的共同點是:能靜靜地安全地活在世上,享有著生的權利。

活著真好。可你懂得怎樣去善待生命嗎?你做過什麼來善待生命嗎?

我是女子,自古女子的生命似乎特別輕賤。

女子的生命是貂嬋輕舞的團扇,是昭君出塞的風沙,是楊玉環拋上樹的白綢,是西子墜湖時的漣漪,是綠珠濺落的鮮血,是黛玉葬花的悲吟,是竇娥赴刑場的怒火,是白娘子被壓塔下的淒苦……

——都說是紅顏薄命。

現在的女孩子是幸運的,時代懂得尊重她們、欣賞她們。可她們是怎麼對待生命的呢?將其揮灑在歌廳舞廳、遊樂場所;屈服在鮮艷的玫瑰和精巧的禮物下。她們以為一個寬厚的肩膀、一疊花花綠綠的鈔票,便構成了整個生命。

感謝上帝的公正,他還造出了那麼多自尊自重、富有才華、懂得如何善待生命的女孩子--她們把生命詮釋成另一個完美的意義,展示一道新的亮麗風景。

能時時想著“我還活著,這是多麼幸福的事”,想著“我該做點什麼有益的事,才不負美麗的生命呢?”——這便是善待生命。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人物。平凡的、不平凡的,他們都曾站在我們腳下的地方,生活。他們哭過、笑過、愛過、恨過……也曾立下驚世偉業,也曾一生碌碌無為,最終不過化作腳下一堆黃土。

閃閃翻騰的浪花,莫不是附著無數不死的魂靈?

生命逝去如斯,望君多加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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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把剪刀



我們家有個祖傳的木盒子,檀香木做的,雕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圖紋,不過非常精致,透著一股神秘氣息,據說這木盒子是我太爺爺那輩傳下來的。不過到底怎樣,誰也不知道,因為那盒子一直被我爺爺保存著。 我爺爺一個人住在祖屋裏,爸爸幾次三番勸他搬出來,他總是
  
我們家有個祖傳的木盒子,檀香木做的,雕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圖紋,不過非常精致,透著一股神秘氣息,據說這木盒子是我太爺爺那輩傳下來的。不過到底怎樣,誰也不知道,因為那盒子一直被我爺爺保存著。
  我爺爺一個人住在祖屋裏,爸爸幾次三番勸他搬出來,他總是說:“不行啊,我得在這鎮著……”鎮著什麽,他也沒說。
  三年前,爺爺臨終前終於說出了那個秘密,我躲在門口偷聽到了。原來,那盒子是太爺爺一個小妾的梳妝盒。小妾未嫁之前是個戲子,當時特別紅,每次登臺都是場場爆滿,出出精彩。太爺爺常去捧她場。我們家當時是個大富人家,太爺爺也一表人才,最後抱得美人歸。太奶奶是個大家閨秀,書香門第,與那女人倒也處得來。
  平靜地過了兩三年。一天,一個男人來找那小妾,說是她青梅竹馬的表哥。兩人見面後大超一架,不歡而散。原來男人是回來娶那女人的,誰知她已嫁為人婦,惱羞之余,口出惡言。晚上,小妾哭了一整夜,天亮丫鬟進去,發現她已死在床上,胸口插著半把剪刀。
  後來,小妾的屋子常出現怪異現象,貓啊狗啊會無緣無故死在那裏,晚上常有女人的哭聲,蠟燭也會徹夜不滅。全家人惶恐不安,請了道士做法事,道士說得找到另外半把剪刀鎮著,冤魂才不會作怪。於是太爺爺就把另半把剪刀放在小妾的梳妝盒裏。直到今天,人鬼相安無事。
  爸爸是個徹底的唯物論者,不相信什麽鬼啊怪啊的。爺爺死後,就把祖屋搬空,準備租給人家。搬家那天,我去轉了一下,以前放床的地方赫然躺著半把剪刀,上面還有暗紅色的血漬。我一驚,聯想到爺爺說的秘密。會不會是那半把剪刀?想去找爸爸,可一轉身,剪刀又不見了。難道是我眼花?還是快走為妙!
  祖屋租給了一對夫婦,是打工的。男人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女人穿著也很樸素,只是一雙眼睛瞟來瞟去,很媚。
  不到一年,男人莫名其妙的死了。驗屍官也沒驗出到底什麽病。死的時候一把骨頭,甚是恐怖。
  祖屋隔壁的老奶奶無限惋惜的說:“作孽哦,年紀輕輕的就得色癆死了……”
  “不是驗不出病嗎?”我奇怪。
  “唉,那女人也是,何必這麽作踐她男人!”
  我聽得一頭霧水。轉眼看到那個女人,哇塞,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一身時髦的行頭,臉上紅紅綠綠,眼睛更狐媚了,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妖氣。
  這幾天,祖屋的鄰居們紛紛到我們家投訴,說那女人不安分,老有男人進進出出,弄得那裏烏煙瘴氣。而且晚上常聽到有人唱戲,咿咿哇哇的,吵得人不得安寧。
  “晚上有人唱戲”,這又讓我聯想到了太爺爺的小妾,她也是個戲子呢。不會吧,難道又有鬼魂作祟?
  爸爸打算讓那女人搬走,可她死活不肯。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最後,居委會大媽出面調停,說好讓那女人再住三個月。
  可是那女人越來越不像話,晚上一會兒笑,一會兒哭,時不時還唱上一段。攪的鄰裏怨聲載道。
  於是我決定夜探祖屋。好奇心促使我要弄明白那女人到底怎麽了,一年之內變化何以如此之大。
  我記得很清楚,那是個月圓之夜,月光使我不用手電筒就能黑暗作業。我翻過矮圍墻,一眼就看到那女人就著燭光在縫衣服。不對,又沒停電,點蠟燭幹什麽?我渾身寒毛豎了起來,感到背上一片冰涼。
  我壯起膽子,倚著墻走近一看,那女人縫的是一件戲服,深紅深紅的,鑲著金邊。此刻只剩一只袖子沒弄好了。也許因為燭光的關系,我看到那女人的臉一片陰影,眼睛更是深不見底,好象兩個窟窿。就像電影裏女鬼的樣子。我嚇得正要走,那女人突然站了起來,穿上了那件衣服。頓時,屋子裏人影閃爍,仔細一看,卻是燭光帶出來的影子。再看那女人,這一驚非同小可,女人已完全變了模樣,不再是那個打工的了,而像一個三十年代的戲子。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只是那一雙媚眼沒變。
  緩緩地,她舞動雙袖,邁開臺步,放出嗓子唱了一段“昭君出塞”,我聽得入迷,也忘了害怕。突然,那女人一個轉身,徑直朝我走來。美麗的臉龐沒有一絲表情,整個人籠上了一層死氣,我嚇得不敢動彈。她穿墻而過,站在我面前,發出了和剛才唱戲截然不同的聲音,好象來自地獄,透著一股寒氣:“你長得真像那*人啊,小丫頭。知道我為什麽又回來了嗎,我回來報仇!是你太爺爺逼婚,讓我和表哥有緣無分,人鬼相隔。是你太奶奶嫉妒成性,害死了我!”
  “你不是自殺的嗎?”為了家族榮譽,我使出全身力氣冒出了一句話。
  “哈,自殺?要不是你太奶奶掰開剪刀插我,我會死嗎?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無時無刻不想讓我死。哼,你知道另半把剪刀在哪嗎?喏,在這呢。”說著,她從衣袖裏拿出了半把剪刀,用右手掐住我的脖子,說:“惡有惡報,報應不到她身上,那就報應到她重孫女身上吧。小丫頭,別怪我,我做鬼很寂寞的,你來陪我吧!”接著,那女人,不,女鬼,拿著半把剪刀就往我身上戳。我只聽到自己喊了一聲“不要啊”,就不省人事了。
  早晨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祖屋的院子裏。顧不得其他,拼命往家跑,回到家一切正常,爸媽還沒醒。
  我照了照鏡子,發現脖子上有被掐過的痕跡,而且一塊祖傳的玉不見了,那玉是只傳女不傳男的,辟邪特別靈。可見昨晚的事不是一場夢。可是,爺爺說過有那半把剪刀鎮著就沒事了呀,女鬼怎麽還敢出來害人?
  我找到那個梳妝盒,打開一看,裏面沒了原來那半把剪刀,多了半把帶有血漬的銹了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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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8月30日星期四

神秘的旅店


一這件事發生在去年冬天,那時,我正和幾個要好的
同學一起在森林裏進行我們的“野外考察。”雖然名義上
我們稱自己是在搞“研究”,但事實上我們重視更多的不
是植物與動物,而是在森林裏學習野外生存的刺激與興奮。


    我們選擇的是很少有人出沒的林區,但由於怕父母擔心
,所以就騙他們說只去像森林公園那樣的地方,好在他們因太
忙,且又考慮到我們已滿18歲,也就沒有懷疑我們的話。



    那日下午,到了目的地後,我們成功地“躲”過了許多雙
眼睛,悄悄地潛入了森林中。此行我們共去了六人:“領隊”是
有“大膽王”之稱的胖子,隊員是我、恩揚、阿齊、小龍和陶陶
。胖子是很有“指揮天賦”的,一到那,他就像模像樣地給我們
指派起了任務。結果,找食的工作落到了我和恩揚的肩上。我
對此非常不滿,因為他們說晚餐必須有葷菜;而恩揚卻顯得高
興異常,他還揚言說要抓五只兔子作點心——真不知道他的這個
想法是怎麽“蹦”出來的!



    分工完畢,我和他便開始了“工作”。我認為,沒碰上“食肉的”
我們就已經算幸運的了,吃葷菜的事最好想也別想,所以只找能
用來充饑的植物;可恩揚卻做好了一個長“叉”,似乎鐵了心一定
要逮到一只兔子。正當我在撥弄地上的菌菇時,突然聽到恩揚大
叫了一聲:“看,那真有兔子!”


    我連忙擡起頭,兔子倒是沒瞧見,卻看到了恩揚拿著長叉飛奔
了過去。“等等我!”我怕他一個人會有危險,便急忙跟著他跑了過去。


    我們倆就這樣越跑越遠。無論我怎麽樣叫恩揚停住,他都不聽我;
而他又是區裏的短跑冠軍,我也無力追上他。所以,直到他自動停下
,我才“趕”上了他。


    “呦,還是沒抓到,太可惜了。”恩揚笑著撓了撓頭,向我做了個
抱歉的表情。

    可我卻再也克制不住我的憤怒,朝他吼到:“搞什麽,叫你幹嗎不
停下,你知不知道跑得太遠我們會有危險的……”

    “轟,轟……”還未等我說完,天上就傳來了打雷的聲音。這時我們
才註意到天已在不知不覺中暗了下來,而且還帶來了下雨的征兆。再
轉身看看來時的路,它已變得曲折而漫長,仿佛還時不時地變動著。


    “Sorry ,老弟。我沒料到森林裏的天黑得那麽快。”恩揚道歉道:“看來一
場大雨就要下來了,我們不如就筆直往回走,能走多遠就走多遠,一切等
雨停了再說吧。”

    “除此之外還能怎麽樣呢?”我已無力再罵他:“最好別出什麽事,
否則你要負全責!”


    於是,我們便開始摸索著往回走。可是,還沒走出幾步路,大雨
就潑了下來,使我們頓感繼續前行的艱辛。俗話說的好:“屋漏偏逢
連夜雨”,忽然,恩揚腳下一打滑,順勢倒地滾下了坡,我當時正好
和他互相扶持著,所以也被帶倒了下去。我只知道剛開始時我還邊
滾邊叫喚著他的名字,然後就覺得自己的聲音越來越遠,接著就失
去了知覺……



    二醒來時,我發現我和恩揚躺在一間房間裏。那間房間的擺設很
奇怪:茶幾、門窗,包括被我門躺著的床都顯得破舊不堪,而且還帶
有一種難聞的類似東西燒焦的味道;墻上掛著的畫都是歪斜著的,唯一
的掛鐘的指針也已停止了走動。總之,一切都是那麽的古怪和陌生,
讓我不由自主害怕起來。


    “這是什麽地方啊?”恩揚終於也醒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我回答,然後關切地問他:“沒受傷吧?”

    恩揚檢查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傷口都被人包紮好了,便動了
動手腳說:“骨頭沒事。瞧,傷口都被包過了,看來我們被人救了。”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情況和他一樣,於是說:“既然我們已醒,
就一起去謝謝救命恩人吧。”

    “不用謝了。”一個有些沙啞的女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然後,
隨著門被慢慢地推開,我們看清了她的臉——那是一張長滿皺紋
且沒有血色的老人的臉,而且,從她的眼光中我還“讀”到了無限
的悲痛。


    老太婆沒有進來,只是說:“好好休息一下,雨還沒停呢。我不打
攪你們了,你們也別到處亂跑。”


“可是老婆婆,”我忙叫住轉身要走的她:“能告訴我們這裏是什
麽地方嗎?”

   “這裏是我媳婦開的森林旅店。”說完,她就消失在了黑暗的走廊裏。

    “老實說我認為這裏的條件吸引不到任何旅客。”不知為何恩揚突然
說出了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剛想批評他幾句,只覺周圍似乎熱了起來,便對他說:“這裏好象
很熱,我去接待處要杯冰水,你要嗎?”


    “當然。快去快回啊老弟。”恩揚得意地再次躺到了床上。

    我走出房間,只見走廊裏漆黑一片。“該往哪個方向走呢?
”我疑惑起來:“左邊吧,剛才那個老婆婆好像就是往左走的。
”於是我摸著墻,小心地往前走去。

剛走出五米遠,只聽身邊未開登的房間裏傳出了小女孩的哭聲。
我下意識地停了下來,憐憫之情頓時充滿了心頭:在這樣一個“
漆黑的世界”裏,獨自哭泣的小女孩該有多可憐啊!所以我懷著那
份同情之心在門外輕輕問她:“小妹妹,為什麽哭啊?”

    房裏的人沈默了一會,說:“我回不了家了。紅紅的一片,我找不著路。”

    “什麽意思啊?”我一頭霧水。

    “啪——”房間裏的燈被打開了。女孩打開門,傷心地對我說:“我想回家,
可是只能看到紅紅的一片。”

    我打量了她一下:雖然她看上去與普通的小女孩沒什麽不同,但我心
裏卻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不過,我沒有把這種想法“轉化”成表情,只
是安慰她道:“怎麽會回不了家呢?明天我負責把你送回去!”


    “真的?”女孩停止抽泣,高興地笑了起來:“你真是個好人!
我待會就告訴舅舅,叫他同我們一起走。”

    “原來她有個舅舅啊,那他為什麽不帶她回家呢?莫名其妙!
”我邊想邊準備離開,只見那小女孩在屋裏開心地跳起舞來,她
的動作輕盈得叫人不可思議,卻也讓我在意外的同時產生了一種
奇怪的恐懼感。“倒底問題在哪呢?”我一時想不出來。


    三我離開了小女孩的房間,繼續向前慢慢走去。終於,我摸到了
樓梯,然後順著它來到了一樓。


    和一般的旅店一樣,一樓就是接待處所在地。櫃臺後坐著一個正
在看雜誌的女人,我想她應該就是這家旅店的主人——老婆婆的媳婦;
櫃臺左邊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他把帽子戴得很低,所以我看不
清他的臉。於是我朝女主人走去,可剛想說話,就被一個從黑暗的角落
裏鉆出來的人給撞倒了。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我站起來,對那個人的不雅舉動很生氣。

    可他卻沒有向我道歉。他只是盯了我很長一段時間,然後陰陽怪氣
地說:“我不認識你。”

    “我也不認識你!”我還口道。

    這時,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說話了:“阿克,快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去。
這裏一直就只有我們幾個住著,能來兩個客人不容易,別嚇到人家了。”

    不知為何,阿克聽了他的話後,就像得到了命令的士兵一樣立刻低著
頭上了樓。

    “你剛剛見到我的侄女了吧?”男人轉而問我。


    “是的,她說她沒法回家,所以我答應送她回去。”我回答,心想:
“原來這個就是她的舅舅。”

    “回家?還有可能嗎?”男人苦笑道:“這裏就是我們的家。除此之外
,我們哪都不能去。”他擡起頭,用銳利的目光掃了我一眼,然後說:
“你不會明白的。不過,你得記好了,別再理我的侄女了。”


    我不懂為什麽他對自己的侄女如此無情,但我也明白此時不適合管
人家的家事,所以便轉過頭向女主人道出了我下樓的理由:“對不起,
阿姨。您可以給我一杯涼水嗎?樓上的房間裏真的很熱。”


    女主人沒有看我,只是伸手從櫃臺底下拿了一杯遞給我。“謝謝。
啊——”就在我接觸到杯壁的那一瞬間,我被滾燙的被子燙到了手,
禁不住叫出聲來。我仔細地朝杯裏一看,居然看到水的表面都是氣泡
,而且還有更多的氣泡從杯底浮上來——這分明是剛開的水!我被嚇到了
。我無法相信居然有人能握著盛有開水的杯子而不覺得燙手!


    “這水還要嗎?”女主人終於開口了:“這是這裏最冰的水了。如果你嫌它太
冰,我可以給你換。”

    這時,我註意到女主人原來是個獨眼龍。她的臉看上去很恐怖,特別是那
雙眼睛,冰冷得可以刺痛人。我恐懼起來,抖抖顫顫地說:“不,不要了。”


    “如果你再有什麽需要的話,就叫阿克好了,不必親自下來。
”那女孩的舅舅又說話了:“那小子這兩年來一直生活在內疚中
,讓他多做點事他反而會高興的。”


    “知,知道了。”我已不能再控制自己的聲音了。所以,
在向他們道了謝後,我像逃命一樣迅速回到了房間——我決
定無論他們是好心還是惡意,我都必須叫上恩揚立刻離開。


    一進房門,我發現恩揚正將耳朵貼在墻上,一看就知道是在偷
聽別人的講話。他看到我後,示意我不要作聲。幾分鐘後,他把耳朵
“收”了回來,對我說:“猜我剛才聽見了什麽?我聽到那個救了我們的
老婆婆在罵人。她罵他‘死了也不安分,還出來嚇客人。’那個人被她罵
得一句話也不敢說。”他停了一分鐘左右,繼續說:“不是我嚇你,
她罵人的每一句話裏都有‘死’字或‘鬼’字。最可怕的一句是:”你害
死我們還不夠,難道還不肯放過那兩個孩子嗎?‘。“


    “‘那兩個孩子’該不會是指我們吧。”我嚇得直冒冷汗。

    “我想是的。”恩揚冷靜地斷言:“總之,我們所在的這家
旅店不簡單,至少,它是家神秘的旅店。”


    “我同意你的說法。”我說。就在這時,我忽然想到了我一直
在琢磨的那女孩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影子!“對了!”我叫出聲來:
“她的房間裏亮著燈,但我卻沒有看見她的影子!”隨後,我又把
剛才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他。


    “這麽說來我們很有可能真的見鬼了。”恩揚不愧是大哥,
這種時候照樣沈得住氣:  “不過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我
們也已經是鬼了!”


    “你們還沒死。”又是那個老婆婆的聲音。不過它這次的出
現卻差點嚇掉了我的魂。老婆婆沒有進來,她只是在門外繼續說:
“雨已經停了,十二點前你們必須離開。出門後向東一直走就能找
到回家的大路了。”


    四別無選擇,我和恩揚只能照她的話做了,結果卻真的平安
地找到了公路。不久後,我們就被前來找我們的警察給發現了。
原來,胖子他們見我們過了很久還沒回去,因怕我們出事便報了警
。在警車裏,我向一位警察打聽道:“叔叔,請問你知不知道那森林
裏有一家非常神秘的旅店?”


    “以前有過一家,但不是什麽神秘的旅店。”警察笑著回答:
“那家店是一對婆媳開的。她們開在那主要就是為了幫像你們
一樣因冒險或玩什麽野外生存遊戲而迷路的人的。不過,兩
年前它卻被一把大火給燒毀了。聽說房子的殘殼還在那呢。”

    “燒了?怎麽會呢?”我關切地問。

    “聽其他辦這案的同事講,是因為一個年輕人在那裏放火才
導致旅店被毀的。至於他為什麽這麽做我就不知道了。不過,
他的所作所為害了自己就算了,還多連累了四條人命。”

    “其中是不是有個小女孩?”

    “是啊,還有她的舅舅、女老板和她婆婆。”

    聽他這麽一說,我的所有恐懼和疑惑都消失了。我終於明白
為什麽那房間裏會有焦味、為什麽那女孩會說  “一片紅色”、
為什麽那對婆媳的表情又可怕又悲哀、為什麽會有那杯燙水、
為什麽那女孩的舅舅會說無情的奇怪言語……還有那個叫阿
克的青年,他一定就是當年放火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被
老婆婆罵而不作聲,也不會像女孩舅舅說的那樣在深深地自責了。


    後來,警察把我們安全地送回了家。當然,被家長的一頓痛罵
是再所難免的了。


    一星期後,我和恩揚又偷偷約好去了那。不過,這次我們去那
不是去冒險,而是去向救過我們的那旅店裏尚未消失的亡靈們送上
一束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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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8月29日星期三

12星座忍耐力比一比

忍耐力是指忍受疼痛和苦難的能力。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開,“忍”是成就大事的重要一環,究竟12星座的忍耐力誰最强,比比就知道。

    ●白羊座
    忍對于羊羊們只能是一時半刻的事,要他們忍上一天,那就等于拿了他們的命,只要到了心里的底線,那就: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金牛座
    絕對是忍者的真人版,金牛座的人通常會選擇悄無聲息地忍了,為的就是不願意輕易犧牲自我,其實他們的內心是極度郁悶的,往往是忍得一時,卻在別的地方大露破綻的舉動很難不讓人取笑。

    ●雙子座
    忍,或者不忍,要看面對的是什麼,如果雙子覺得這一次絕對需要亮劍,就會爆完就算了。如果他們覺得暫時還不是爆發的時候,就會瞞天過海、暗度陳倉地忍了。

    ●巨蟹座
    有什麼難忍的呀,都是小事,巨蟹座也許嘴里這麼說著,並且表現出寬容大方的樣子,但那是他們的遮眼法,巨蟹座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會暗地里大舞龍鳳,表面卻十分溫和。

    ●獅子座
    獅子們是百獸之王,怎能會吞聲忍氣?他們是完全不會放在眼里,“忍”這個字是不會在他們字典里出現的面對難忍之事,他們可不想回避,他們會想辦法增强自身能量來扭轉乾坤。

    ●處女座
    處女座會一只眼開一只眼閉,但並不代表他們懦弱、不作為。處女座的心里細致到什麼都記得住,哪怕只是某些地方露了點小破綻,慢慢地在他們心里刻下烙印,當量變成為質變時就做一個最后的抉擇再無回旋余地。

    ●天秤座
    天秤們作為社交高手,必定要强大的忍耐力,才能在這個高捧低踩的圈子里站住腳步,很多事情,他們都心里清楚,他們不會告訴任何人,但心里卻下了很重的結論。

    ●天蠍座
    天蠍們天生敏感,對于自己將要面臨的事會有所預知,所以他們毫不畏懼,想盡辦法見招拆招,令自己減少難以忍受的程度,只要一找到時機,就必定會反擊。

    ●射手座
    樂觀主義的射手們最怕就是那些令自己痛苦難受的事,人生苦短,本來就應該享受快樂的,叫他們忍一下是沒有太大的可能,因為他們早就從現場里逃脫出來。

    ●摩羯座
    摩羯們看問題會全觀考慮,不會貿然因為心里一時的難受而破壞自己的計划,心里狠狠記住百人成金的真言,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做大事就需要有點犧牲。

    ●水瓶座
    水瓶們對于那些無法忍受的事也是有自己獨特且不屑的想法,再加上他們懂得社會上的人情世故,是不會不顧別人的面子,總會假意周旋一下,心里已經涼了半截。

    ●雙魚座
    心地善良的雙魚座不是所有事都能忍受得了,當他們心里已經無法接受時,就會不知不覺地露出破綻,連別人看得出他們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但他們還保持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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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魚


當我接到王澤送醫的消息做為朋友的我立刻放下手邊的工作,趕到醫院去看他。
原本以為進入病房中應該看到的是王澤的女友小卉在照顧他的畫面,但是實際進去之後我卻只看到王澤一個人,這倒令我有點訝異。
「小卉呢?」我問著。
聽到我提起小卉,王澤的身體抖了一下,臉上露出有點害怕的表情。
「這是我這輩子見過最荒謬的事情。」王澤吞吞吐吐的說道。
大概是半個月前的早上吧,平常那個時間應該在睡午覺的小卉,因為天氣過於悶熱而睡不著,於是便把我找出來,說要去水族館。
雖然我覺得睡不著覺跟去水族館看魚實在是搭不上關係,可是誰叫他是我女朋友呢?無奈之於我還是跟了過去。
當到了水族館,我改變了原先的想法,看著一隻隻在水缸裡小精靈跳著愉悅的舞蹈,不知不覺心情也跟著舒暢起來。
「嘿,偶爾來水族館似乎也是個不錯的提議呢!」我轉頭看向小卉。
小卉卻在這時候呈現呆滯狀態?總之就是沒有回我話,死盯著眼前的水族缸。
「小卉?」我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時候小卉才回過神來說:「痾,喔,你剛剛說什麼?」
當時的我,皺了一下眉頭,「大概在想別的事情吧?」我只是這樣想著。
在我跟小卉離開水族館的之前,我轉頭看了一下小卉剛剛死盯著的缸子,裡面只有一隻非常小的魚,卻霸佔著偌大的魚缸,不帶有著說不出的怪異感,而且牠似乎是透明的……
是夜,那天真的很熱,我9點上床睡,凌晨1點多因為過於悶熱從睡夢中被「烤」醒。
我翻個身,伸手往旁邊一摸,咦,小卉呢?這麼晚了跑去哪了?
這時候我聽到浴室似乎有奇怪的聲音,於是我開了燈,緩緩地走到浴室門前,輕輕敲了幾下門。
「小卉?」
奇怪,平常如果小卉在浴室我敲門的話她都會很大聲的說裡面有人,這次怎麼沒回應?該不出了什麼事情吧?
想到這裡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浴室的門用力撞開,直接闖了進去。
一進入浴室我立刻被裡面的景象嚇傻了,真要說是怎樣的情況,可以用「水鄉澤國」這四個字來形容,不過規模是沒那麼大,但也夠誇張了。
整個浴室裡面所有能盛裝東西的舉凡洗手台、浴缸、臉盆之類的,全部都是裝滿了水,地板也積了一定程度的水,水龍頭則是打開的狀況,可是小卉呢?
就在此時我聽到浴缸裡面有動靜,浴缸裡面似乎有著什麼東西?
懷著忐忑的心情走近一看,待看清是什麼東西之後,我嚇得重心不穩直接跌坐在地上。
「小卉!」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尖叫出來。
浴缸裡面的居然是小卉,她眼睛睜的大大直盯著我,嘴巴一張一合,那個樣子簡直就像是……魚?
突然間,外面下起大雨,這時候小卉突然激動了起來,整個身體不斷的扭動,當我試著抓住她的時候,我的手卻被硬物割傷,仔細一看,小卉的身上居然有著像是魚鱗般的東西!
在這瞬間小卉掙脫了我的掌握一個翻身翻出窗外,我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在大雨中,我看見小卉的腳變成了魚尾,接著她對著屋後的沼澤縱身一躍,就這樣消失了。
而在本來身體就不太好的我也因為淋了雨發燒住院。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說到這裡,王澤嘆了口氣。
姑且不管王澤說的是真的還假的,小卉不見似乎是事實。
王澤喝了口水,說:「最近,我開始覺得那條魚很漂亮了。」
聽到這句話我愣了一下,在窗外射進來的夕陽餘光中,我似乎看到王澤的後頸有著異樣的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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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8月28日星期二

瘦身


「最近睡眠有比較正常嗎?」醫生看了看思芬的雙眼。

三十多坪的寬敞室內,醫生辦公桌旁是偌大的落地窗,在辦公桌和落地窗中間,有一株和人差不多高的大盆栽,窗外則是城市郊區的自然景色;三不五時還有叫不出品種的小鳥飛過。
鳥語花香。

思芬大大吸了口氣,又嘆了出來;屋內飄散的淡淡香精,正滋潤著思芬的肺葉。
「睡眠有比較好一點。」思芬嘴上說讓人放心的話,但同時卻又再度嘆了一口氣。
「還在煩惱瘦身的問題嗎?」醫生。
「是啊。」思芬看了看醫師辦公桌旁的大盆栽。
「經過過去兩次的門診,你的睡眠品質似乎有所改善,這是個不錯的進展。」醫生拿了兩顆蘋果,笑了笑:「要不要吃一點?」
「謝謝。」思芬從醫師手中接過蘋果;很奇妙的,醫生門診的食物是少數可以讓她自己沒有罪惡感可以大口吃的食物。

在這位於台北市郊,小有名氣的私人精神科診所裡,思芬掛了兩個小時的門診;除了睡眠障礙外,食慾不振也困擾著思芬。

「妳的食慾有沒有比較恢復正常呢?」醫生咬了口蘋果,清脆的聲音響了開來。
「有,但是進展不大,坦白的說來你這裡的食物,是讓我可以吃起來最沒有罪惡感的食物。」思芬也清脆的咬了口蘋果。
「坦白的說,依你的外觀上來看,妳不胖並沒有非瘦身不可的必要。」
「一百六十一公分,四十八公斤,這樣還不胖嗎?」思芬瞪大了眼睛。
醫生笑了笑:「雖然我是精神科醫師,但是根據我對醫學的些許認知;一般簡單點來說,人的身高減上一百一,才是標準體重。」
「那我標準體重是……」思芬轉了轉眼珠。
「五十一公斤。」醫生咬了口蘋果,道:「你還差了三公斤,在標準體重之下都算瘦。」
「我喜歡這說法。」思芬笑了笑。

笑,對於精神科醫師來說,這是個很好的參考指標。不過思芬的笑,是聽到某個字眼後才笑出來。
但畢竟笑了,終究是好事。於是,醫生也笑了笑。

「對一般醫師而言,低於標準體重之下的人,醫師都不建議減肥。」醫生看了看手中快吃完的蘋果,道:「因為根本沒這必要,除非他想賺妳的錢。」
「……」思芬看著手中吃到一半的蘋果,沉默不語。

醫生看出了思芬心中所想的問題,道:「就算以他人眼光來看,妳也沒必要減。」
「怎麼說?」思芬抬起頭來看著醫生。
「基本上豐腴才是符合人類最原始的審美觀。」醫生把吃到只剩核的蘋果,拋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道:「不然這要怎麼解釋,世界上大多數國家的審美觀,都喜歡臀部豐滿的女性?全世界幾乎都是如此,只有少數亞洲國家比較例外。」
「……」思芬想反駁,卻又覺得醫師說的沒錯。
「又這麼解釋,日本A片的女優,很多臀部都是在比大的。」醫生笑了笑。
「醫生也會看A片?」思芬笑了出來。
「或許在女生面前說這個,有點不好;但我既然是為你診療的精神科醫生,我就有義務給妳,妳應該知道的價值觀。」醫生倒了兩杯水,接著說道:「我當然會看,醫生也是人,有時候診療時也可以用得到。」
醫生很誠懇,也很有趣;讓思芬對這醫生產生了好感,不是醫病關係,而是種特殊上的精神認可。

思芬把吃到只剩核的蘋果,隨手丟進了沙發旁的垃圾桶。
接著看了看醫生,認真的問道:「那醫生你的審美觀是如何?」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審美觀,不該被他人所左右。」醫生拿了杯水,給思芬;「給妳。」
思芬接過水杯。

「就像很多為減肥所困擾的女性,之所以想減肥的原因只是單純因為有人說她胖。」醫生喝了口水,接著道:「不過絕大部分在深入了解後,才發現原來很多說她們胖的人,多半都只是男生無意亂鬧她們的。」
思芬似乎也像是有相同經歷似的,點了點頭。
「這只是男生為了開女生玩笑,和女生有機會打鬧的,陳年老梗罷了,」醫生笑了笑,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為了這種無心的玩笑話,而累死自己何苦呢?再說,就算真的減肥成功,信不信那些男生還是會繼續去笑妳胖。相當然爾,為了這樣而減肥一點意義都沒有。」
「似乎也是……」思芬慢慢的喝了口水。
醫生像是想起了什麼,抱歉的道:「抱歉,都忘了回答妳的問題。我的審美觀,從來不認為那些腿瘦到跟竹竿一樣,屁股又扁又小的人,是種好看。」醫師頓了頓接著道:「當然,那是我個人的審美觀,妳可以有妳自己的;但都沒必要為了過於執著,而讓自己受苦。」
「也對,不該過於節食讓我經期不正常,甚至睡眠都出現了問題。」思芬搖了搖頭。
「過於節食和過度煩憂,都會導致自己的身心方面出現問題。」醫師把喝完的水杯放到一旁,看了看桌上的資料,道:「關於睡眠障礙部分,我給你開個特效藥,三餐飯後配白開水。」

思芬和醫生,繼續交談了一個多小時,直到預約的門診時間結束為止。

「謝謝醫生。」思芬微微的彎了彎身子。
「不客氣,祝妳早日康復。」醫生親切的笑了笑。
思芬點了點頭,離開了診間。

……醫生看著診所關起的門,嘆了口氣。
「光是這個禮拜就已經有六個,因為減肥問題而減到精神科來的人……這社會到底是怎麼了。」醫生心中感嘆。



思芬坐在電腦前,敲點著滑鼠,看了看臉書上的動態……
兩個她大學時期室友的動態,其中一個還是她以前處不來的室友……


格子:噢耶!我兩個月瘦了五公斤!
六個讚。

yi wan chen:我又瘦了
兩個讚。



「唉……」思芬嘆了口氣,轉頭看了看身邊的藥:「希望今晚能睡得好。」
但在吃藥前,應該先去吃點東西來填一下胃。

思芬走到了租屋處附近的自助餐廳店。
這間自助餐廳位於大馬路旁,生意頗好,晚餐時間餐廳內一定人聲鼎沸。
思芬喜歡吃自助餐,因為這可以控制她自己的食量。
「我該不該多吃點呢?」思芬看著熱氣上騰的滿桌菜餚,沉思著。
滿桌菜餚卻也讓思芬產生一種不應該感。

同時思芬也發現,原來自己的價值觀已趨近於病態,看過精神科門診後,自己卻還有如此偏執。


……思芬的菜盤裡,裝滿了滿滿的菜餚。

有了剎那間的決心,但卻沒有毅力。思芬看著滿滿的菜盤發呆。


「這邊有人坐嗎?」一個年輕男子指著思芬對面的座位,客氣的問道。
「沒啊。」思芬隨口答道。
男子坐下後,思芬看了看,發現是個俊朗的男子。
接著繼續低著頭,看著菜盤中的豐盛菜餚。

「妳怎麼都不吃?」思芬的詭異行徑,引起了男子的注意。
「……減肥。」面對男子突如其然的搭訕,思芬不自覺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減肥啊……」男子咀嚼著口中的食物喃喃自語著,似乎若有所思。

思芬稍微振作起精神,拿起筷子往自己嘴巴塞了幾口菜。

「其實減肥不需要節食啊,方法有很多。」男子。
「例如呢?」話題勾起了私分的好奇。
「除了節食和整形之外,還有很多方法。」男子從口袋中掏出了個名片,放到思芬菜盤和自己菜盤的中間桌面上。
「瘦身中心?」思芬看著名片。
「對啊,我最近新開的,看妳有沒有興趣?」
「瘦了之後,我就可以和那個討厭的格子扯了。」思芬心中喜道。



星巴客咖啡廳裡,格子正敲打著筆記型電腦。
手機響起。
來電顯示--思芬。

格子感到些許驚喜,因為是好一陣子沒連絡的以前大學室友。

「哈囉!思芬,好久沒連絡啦!」格子一接起電話,就十分雀躍。
「是啊,一陣子沒連絡了,我有看到妳臉書動態,恭喜妳啊。」思芬。
「還好啦,那沒什麼。」格子揚了一下眉毛。
「不過呢,我比妳更厲害,因為我瘦了九公斤。」思芬有點高興的道。
「真的嗎?妳怎麼辦到的?」格子驚道。
「因為我來到了一個很厲害的門診……」
格子邊聽電話邊敲打著鍵盤,記下了診所的地址。
「好、好,我明天就去看看。」格子掛上了電話,心裡感到驚訝:「九公斤?也太神奇了吧?」


微暗的室內,思芬坐在體重計上看著體重計上的數字。
也轉頭看了看,剛剛和大學室友通電話的話筒。


然後……再看了看自己已經空無一物的肚子……

以及失去了雙腿的下半身……

此時的她,確實只能『坐』在體重計上……



「謝謝妳啊,妳的器官在黑市至少可以賣個三四十萬。」俊郎男子笑了笑。帶著嘲諷的笑。


位於郊區的空屋,思芬只能靜待著死亡的降臨,讓她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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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8月27日星期一

你容易在職場上犯小人嗎?

什麼樣手面相的人在職場上比較容易犯小人?有嘴角下垂情況?還是小指過短,或向外彎曲?快一起來看看你是否在職場上容易犯小人!


◆嘴角下垂:嘴角下垂者,做事力求完美,對任何事情皆有其獨特的思考方式,因此往往可以想到與他人迥異之處,也常會有獨到的見解,在藝術方面具有優秀的鑑賞能力並且擁有不錯的審美觀念,但有時會因說話方式較為直接,而常於無形之中得罪人而不自知,而在個性上顯得較以自我中心,且不喜歡被約束,崇尚自由的生活型態。


◆沒有太陽線(成功線)或太陽線斷斷續續:無名指下方的直線稱為太陽線,一般而言擁有太陽線的人,如果遭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常常可以逢凶化吉,並且得到貴人的相助!平直而無遭雜紋破壞的太陽線為最佳,但是如此完美的紋路較為罕見,如果有幸能夠擁有則是您的福報了,而沒有太陽線的人,做事則容易事倍功半、勞心勞力,也常在事業上犯小人,而在工作上比較容易被扯後腿!

 
◆小指過短,或向外彎曲:小指在職場上代表同事、部屬的關係,也意謂者一個人在整個大環境之中的抗壓能力及適應能力和應變能力等等;小指過短者,做事往往缺乏自信心,且容易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態,在這種處世態度之下,常會在無意中讓有心人士有機會從中作梗、破壞原本自己的進度或是計畫,因此常會產生自己犯小人及時運不濟的想法。而小指向外彎曲,則容易有被他人背叛或是不被珍惜的情況出現,在感情的表達上屬於無私的付出,常常傾囊相授但卻得不到他人的回報,而會讓自己常有心灰意冷的感覺,在個性上也不太懂得察言觀色,或許是無心之過但卻常會破壞了自己的人際關係,心思較不夠細膩、且有做事情丟三落四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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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頂上的冤魂


這個故事發生在七幾年末八零初吧,由於當事人已經去世了,所以過程的事我就不去作太多詳述。那時剛剛才改革,村裏有一個年輕人王某,這人祖上是村裏的地主,文革時被抄了家,父母在批鬥中雙雙離世。這人在村裏整天遊手好閑,無所事事,後來村裏的人可憐他,就讓他看管村裏的碾米廠。每逢秋收時節幫人碾米打谷糠,賺點錢糊口。

那時的農村,大多都是過著面朝黃土背朝天,家中土屋一兩間,蕃薯粥水鹹菜過三餐的生活。年輕人有幾個敢闖的,就到省城廣州去撈世界。一般也是去擺地攤賣點衣服毛巾之類的。就在這年底,有兩個年輕人回來了,還一人各買了一輛鳳凰牌的單車,霎時,全村的人都轟動了,那時全村可沒有一輛單車啊,那可不亞於現在的人買汽車了。於是,很多年輕一輩的都開始了蠢蠢欲動了。王某也不例外,雖說他整天遊手好閑,但內心卻是個心高氣傲的主。他不停的央求那兩個人一定要帶他出去轉轉。那兩人知他肯定吃不了那個苦,但又禁不住他的糾纏,答應過了年帶他出去。

轉眼間,年過完了,王某背著搭鏈躊躇滿誌的出發了。這一去就是兩年,因為那時的社會還沒有電話和電報,村裏人也不知他去了後怎麽樣,反正他也沒有父母親人,倒是那兩個年輕人,每有過年回來,有人問起,說:王某到廣州後,跟著他們在一德東擺了三天的地攤後,就受不了那苦,跟他們借了十塊錢。說要自己去做其它的,之後就沒再聯系過了。

第三年的秋天,王某居然回來了,滿臉的春風,逢人就派煙,派的是紅梅,那時農村人吸的都是沒過濾嘴的自卷煙。紅梅已經算是高級貨了。而且不單如此,王某打算在自家原先的土地上建一座厝(房子,地方方言),這一下,全村才是真的轟動了,那個時候,修一間完整的下山虎厝(這不同於一般的瓦房)也要一兩萬吧,那時的農村除了能吃飽,誰有錢弄這個。村裏個個口口相傳都說王某真是發大財了,在眾人一片羨慕聲中,房子開始建了。

我們那邊農村的房屋一般是下山虎格局,先打好地基再夯好墻土,不同於中原的用青磚和先立柱。然後才開始升主梁,升主梁是最重要的,必須請木工師傅,看個好日子才能進行。那邊民間有說法,主人德行好,升梁準又好,主梁修得好不好決定整個屋頂的質量。

木工師傅也酒中飯飽後,就開始招呼眾人開始幫忙,把主梁吊好,等吉時一到馬上就升上去安好。這會,吉時已到,師傅吆喝一升:起啊。眾人一起出力,往後拉著繩子,幾百斤的主梁晃悠悠的升上去了,升到一半時,眾人無端覺得繩子另一頭在變重,要說才幾百斤,七八個大漢來吊那是小意思。而且還是越來越重。師傅在墻頭頂上看見突然慢了下來。就再吆喝一聲:吉時己到,快起啊。眾人使勁了力氣,弊得臉都紅了,還是吊不上去。風俗中是主梁離地後是不能再放下來的。

木工師傅看出不妥了,不過他也是老江湖了,做了這行這麽久,這情況不是沒見過。一般說呢,這應該是這塊土塊的神靈感覺你敬奉不周,不肯讓你建,再要不就是有房子沖到了煞。於是木工師傅再叫多幾個大漢上去幫忙拉住繩子,務必不讓主梁放下地,而他則馬上找到王某,怪責他,你是不是沒按我的話去做,奉拜不周啦,主梁都升不上,快快,馬上去準備多一點供品來,再拿一串鞭炮過來。地主爺不高興了你今天就別指望升得上去。王某正想去準備,還沒來得及走開,轟一聲巨響,吊住主梁的四條大麻繩就斷了。拉繩的一幹眾人都摔了一地。木工師傅臉色煞白。他心裏明白,這有人手腕粗的四根繩子就這樣斷了,恐怕就沒那麽簡單了,只怕是地下埋了什麽不幹凈的東西或是別的,在警告他們,不允許他們的修這間房子了。一般碰見這樣的事,木工師傅按照祖訓就不願意再做下去了,

木工師傅拉住王某:對不住,這間房子我修不了,你另請高明吧。

王某鐵青著臉:你不修也得修,連根梁都升不上,你橫豎升都行,你就不會再換幾條好點的繩子,四條不夠換八條,你給老子修得好,一人給一百塊。那時的一百塊真的很大了,那時做一天苦工最多也就換一頓吃的和五塊錢。

木工師傅想了又想,想著那一百塊錢,夠一個家庭用三個月了,心裏暗暗想著:幹就幹了。他讓人用墨鬥線,在墻頭主梁上用各彈了幾十下,眾所皆知,木匠墨鬥辟邪,木工師傅自己心裏清楚,他這樣是把崇的東西給固定在一個地方,然後讓王某買來很多炮仗,自己站於墻頭,在升梁過程中不停的燒炮仗,最後,主梁終於升上去了,主梁上去後,後面的就是鋪檁和蓋瓦完工了。很快,房子完工了,王某又讓人把墻都粉刷一遍,因為那些黑黑的線實在難看。然後在屋裏擺了幾桌,請木工師傅和村裏的人吃喝,交杯換盞間,突然轟一聲,屋頂中間幾塊瓦片直直掉下來,正中木工師傅的頭頂,霎時血流不止,當場斃命。眾人嘩然,紛然離去。

出事後,王某又請來了隔壁村的另一位木工師傅來修補和一位仙娘(跟北方的出馬仙一樣,能請神上身並幫人驅邪)來幫他驅邪。那位仙娘一到王某家門口,就停住了腳步,望著屋頂,然後深深的看著王某: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做過什麽事,不然你這屋子絕對住不了人。

王某唯唯喏喏,沒有啊,我沒做過什麽。我才剛回到村子,沒做過什麽事啊!

仙娘說:既然你都不肯坦白,那我無法幫你,我告訴你,他就正坐在屋頂上,滿身是血的看著你,倘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他不會這樣的。對不住,這個事我理不著。說完轉身就走。

王某聽完滿臉煞白,冷汗直下,此後,再沒人敢幫他修那間房子。在不久後的一個風雨夜,王某自己吊死在了家裏,死狀恐怖,舌頭拉得老長。後來聽從外面回來的人說,王某原來那時離開了村裏的夥伴後,巧合下跟著一個跑香港做生意的老廣,在他手下打雜,有一次在準備跟他去香港買貨,老廣帶著一大筆用來買貨的錢。當晚由於朋友應酬,老廣喝得爛醉,王某見錢起意,本打算偷偷帶錢走人,誰知老廣還沒完全醉倒,兩人發生拉扯,王某一不做二不休,就用刀把他殺了拋屍後潛回村裏,用這筆錢修了這間屋子。誰知這中間居然出了這麽多怪事。

這正是:命中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為非作歹要不得,善惡到頭終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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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8月26日星期日

海邊徘徊的亡靈

是日清晨,天未亮,村裏的漁民柱子起個大早準備到海邊加緊一下自己那架竹筏。然後趁退潮時出去附近淺海討點魚蝦回來。柱子快步走到海邊,當時,天空的雲層挺厚。黑壓壓的,海面上的霧氣還未散去,放眼看去一片茫茫。

柱子一邊檢查竹筏一邊罵咧:這破天氣,怕是一會下雨,老天爺還讓不讓人活了,這不,這幾年經濟發展快,很多專業的捕撈隊都是大船到遠海去捕撈,像柱子這種在淺海的,只能吊幾斤小魚小蝦。日子過得緊巴巴。這不,女兒又快上學了。又要湊點學費出來,換別人這鬼天氣誰要出海。唉。。。柱子想到這嘆了口氣

“阿。。。強”“阿。。。強。。”一陣若有若無的夾雜著哭腔的女聲透過霧氣傳來。

柱子猛的打了個激淩,他突然想起,今天是六月初六,正是每年那個日子,全村都無人會想出海的日子。自己怎麽那麽大意忘了。想到這裏,他雞皮炸起了。。

柱子顫悠悠的望向不遠處的一塊獨立在海邊的礁石上。果然,在那礁石上,坐著一條孤寂的身影,渾身上下滴著水,面朝著大海,不住的叫著:阿。。。強那聲音輕又細利,帶著一股直透人心底的寒意。。

柱子哇哇叫著扭頭往回奔,邊跑邊嚷:又出現了,她又出現了。

柱子連滾帶跑回家後,腳一軟就癱在地上。

究竟口中所說的:她又出現了,為什麽她又會在這一天出現呢。而村裏人又為什麽不願意在那一天出海呢。這事,得從二十年前說起,那時柱子也就才七八歲。

那時正是各地轟轟烈烈的在搞全國大串聯,知識青年下農村接受再教育。廣闊天地煉紅心的歲月。這個小小的海邊漁村,來了一對正在熱戀的青年男女。男的叫阿強,長得憨厚老實,女的就長得清秀文靜,叫阿秀。

兩人來到漁村之後,就被安排到了村長的家裏去落戶,阿強由於是個旱鴨子,不能出海,所以每天去海邊幫出海回來的人分撿魚蝦,還有負責檢查和維護村裏的漁船。說是漁船其實也是竹林結構紮成的小筏,經不起大風浪,所以出海前為了安全一定要檢查好。阿秀就跟著村裏的婦女,曬補魚網和曬魚蝦,這一過就是平靜的兩年多,直到村長的兒子回來。

村長的獨子阿波跟阿強一樣大,但從小就不往好學。整天偷偷摸摸,故沒少受村長的巴掌,後來由於受不了漁村生活的清苦,前幾年跟村裏一個跑船的出去了,跑了一年多船,沒掙到錢,又想偷渡去香港,當時的政策比較嚴,在偷渡過程被水警抓獲,當時年輕氣旺抗法,拿出隨身帶的漁刀刺傷一名警員,結果被抓進去關了好幾年。幾年的牢獄生活,非但沒有令他改過自新,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回村後,今天東家順條魚,明天拍下西家的女兒屁股。很多人自對他敢怒不敢言。他一見阿秀,驚為天人,心裏總對阿秀浮想連篇。總是時不時的向阿秀獻獻殷勤,找機會拉手拉腳,奈何阿秀心在阿強,對於流裏流氣的阿波毫無好感,對於阿波的頻頻示意,總是冷淡以對。而阿強人又老實,做事認真負責,深得村長喜歡,這讓阿波更是氣得牙癢癢。

這一天,阿波從朋友處喝酒歸來,一路醉熏熏走來路過鹽場時,見到了獨自在場上晾曬魚肉的阿秀,看著阿秀窈窕充滿青春氣息的背影,喉頭開始發幹,再加上酒勁一上頭。阿波悄悄走到阿秀的身後,趁她不備,從背後卡住阿秀脖子,像只餓狼一樣,喘著粗氣把阿秀掀翻在地。阿秀大呼救命,幸好當時阿強和村裏的人出外賣魚回來。聽有人呼救,趕忙過來,才沒讓阿波得逞,村長得知後,怒不可遏,狠狠的當眾刮了阿波幾個巴掌。阿波由此事後,更加對阿強懷恨在心。

這正應了一句話:男人有時嫉恨起來,比女人還要厲害。

阿波知道村裏的漁筏不出海時都是集中在沙灘上,由阿強在維護和保管,這一天傍晚,他一個人偷偷來到海邊停放漁筏的地方,趁阿強回家吃飯的空檔,偷偷的把一條漁筏推出海,帶著一絲陰笑劃著皮筏慢慢消失在海平面上。

果然,阿強吃過了飯回到了沙灘上,一眼瞅見沙灘上原先放得好好的漁筏不見了一條。這下要糟了,這漁筏就是漁民討海維生的工具。雖然是簡單的竹木做成,但這是全村生產隊的共同財產,也就這十來條。現在不見了一條那還不要人命,村長怪下來那就難交待了。阿強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又不敢喊村民來。這裏,阿強無意中望向了海邊,突然看到,離海邊不遠的地方,有一條身影正奮邊劃著一條漁筏向海面駛去。阿強知道現在已經是漲潮時間。基本沒有人會出海的,那個一定就是偷漁筏的賊。想到這裏,阿強不顧自己也不會水性,自己也匆匆推著一條漁筏出海面,笨拙的向前劃追趕前面的人。

俗話說,欺山莫欺水,海面上一到晚上漲潮時,劃船出去不僅費力,而且一不小心,一個大浪就能把你打翻,阿強眼看前面的偷筏的人還有二三十米遠,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手裏的槳不由的加快速度,可是奈何不得要領,筏不見加快,自己倒累出了一身大汗,而在前面的那人,也總是不緊不慢的在阿強前面保持著一段距離,阿強則奮力向前追趕,只是他沒看到他已經離岸邊越來越遠了。

此刻,月亮已經升到中天,海面上的浪頭越來越大了,阿強越劃越見吃力,空然,他看到前面的那個人抽出一把漁刀,三下兩下把漁筏上用來固定的繩索割斷,漁筏很快就散了,然後那人跳下海裏,向他這邊遊來,那人越來越近了,阿強看清了,原來是阿波。阿強人單純,看到是阿波就放下心來了,只是他沒想清楚他這麽晚劃著筏出海幹嘛。

阿波帶著一絲獰笑,遊到阿強的漁筏邊,避過阿強伸來拉他的手,猛然從水下用力搖動阿強的筏,阿強一個重心不穩,立即栽到水裏,兩個人在水裏扭作一團,阿強不識水性,很快咕嘟咕嘟灌了好幾口水,只能死死抓著一切能抓到的東西,阿波感到頭皮一陣刺痛,原來阿強慌亂掙紮中抓住了他的頭發。阿波則不停的用手將阿強往水裏按。天空一片雲彩飄過,遮住了月亮,似乎也不忍看著這一幕慘劇。

很快,阿強已經被灌得滿肚水,加上之前劃筏時體力消耗,手腳逐漸呆滯了下來,停止了掙紮,這時,阿波才爬上了阿強的漁筏,自己緩緩的劃回海邊。把漁筏放回原位。悄悄的換了衣服就回家了。回家後村長發覺阿波的頭中問頭發少了一片。便問其故,阿波慌稱是今天一朋友喝高了耍酒瘋,不小心被扯到的,村長也就沒再多問。

第二天一早,漁民要出海的時候,就發覺少了一條漁筏,四下裏找阿強時,也不見人影,村民們連忙找來村長,村長和阿秀也說昨晚阿強吃過


晚飯後就去了沙灘,再沒回來過。這時,村民才意識到有可能出事了,趕忙四下裏去找,一連幾天,結果仍是一無所獲。因為個個都知道阿強性不識水,所以出海的可能性不大。
漸漸的,時間過去了半個月了,阿強仍然沒有蹤影。村裏的人開始有些放棄尋找了,阿秀更是人漸消瘦,每天都呆呆的坐在海邊,望著遠處的大海。阿波則感覺沒了阿強這個情敵了,對阿秀搭訕著更勤了。

這天,逢六月初六,漁村的風俗有到海邊放燈的習慣,意為為喪命在大海裏的孤魂引路,一過傍晚,村民都聚集到了海邊,準備放燈。那天是一個毛月亮的晚上,尖尖的月牙看起來霧蒙蒙的。海面風很大,仍沒有阿強消息的阿秀沒有一點心情觀看放燈,只是在村長一家的堅持下來到海邊想散散心。

很快,村民們用竹編的小燈,浮在水面上,緩緩的飄向了海面。火光顫顫點點,在黑乎乎的海面上顯得異常詭異,突然,在點點的火光中,有人看見了一條身影,正奮力的向岸邊劃來。只是黑乎乎的看不清臉面。“有人啊,快看,那是誰”

“是阿強”村民中有熟悉阿強的人,一看身影就認出來了。但誰也想不清楚阿強為何此時會出現在這裏,這大半個月來他跑哪去了。

阿秀擡頭也一眼從身形認出了是阿強,她頓時邊叫邊激動的向海邊跑去。此時,站在村長背後的阿波,定定的看著海面,喃喃的說:不可能,不可能。

海面上的人影越來越近了,村民都七嘴八舌的叫著阿強,有些人甚至開始笑罵阿強了:早死仔你還真大排場,要等我們放燈才能引,你這冒失鬼才肯出來啊。。。。話還沒說完。海上那個人影好像開始劃得很吃力。

岸上的人都大聲的喊著成一片:阿強,快點啊,漲潮了可不是玩兒的,快使勁滑過來啊。

這時,那漁筏上的人影,突然開始詭異的扭動了起來,好像有人在推著他一樣,接著,一頭就栽進了水裏,在水裏浮浮沈沈的掙紮。

村長看見這情形,馬上招呼村民駕船出去施救,村民手腳利索,很快兩艘漁筏就推到了海邊,準備出發。那人影還在水裏浮沈扭動,岸上的阿秀和眾人是急著直跺腳。這時,阿波好像瘋了一樣,擋在眾人面前,瘋了似了叫嚷:不能去,那絕對不是阿強,那是不可能的事,那晚我明明把筏弄散了,他還哪來的漁筏。那龜卵不是不會遊水嗎。。。。村長狠狠的把擋著眾人的阿波揪開,也不理他,吩咐眾人快快救人。兩艘漁筏飛快的向阿強落水的地方駛去。阿波癱坐在地上,嘴裏一直念: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明明看見他沈下去才走的。

這時,漁筏已經快到落水的位置了,阿強的人影還隱隱約約在海裏浮沈。劃船的人不由的加快了速度,終於接近了,這時,領頭的卻揉了揉眼睛:海面上一片平靜,哪來的漁筏和阿強。一切好像突然就在眼皮底下消失了一樣。船上的幾個人劃著船在位置的周圍找了又找,毫無發現,若說阿強沈下去了,但漁筏總不可能也一起沈了吧。這時,岸上的阿秀和村長眾村民也發現海面上好像突然沒了動靜。

這時,一個經常在海上走的人想起了:那不是阿強,那很有可能是在海上遇難回來報信的鬼魂。也就是說,有可能阿強已經遇難了。他此翻出現,有可能是想告訴眾人一些線索。於是,他隔空向船上的人打手勢,讓人下水再四處尋找一下,看看水下有什麽。

果然,村民中有個水性好的一下,就看到水下不深的地方,阿強在水裏的海帶叢中懸浮。遊再近些,不由倒抽一口涼氣,那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一具早己被泡得面目全非的屍體。只能依稀從衣服上看出應該就是阿強,那村民嚇得連忙浮上水面,招呼同夥下去幫忙。把阿強的屍體撈出。

屍體一上岸,阿秀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後就倒地了。眾人都圍著阿強的屍體唏噓,紛紛責問到底是誰如此狠心。這時,村長想起了剛才阿波的話。心底頓時明白了,讓村民把剛抽身想走的阿波按住。阿波還想抵賴,接著,又有人驚呼:看,他手裏抓著的是什麽。

村長定眼望去:那手裏緊緊抓著的,正是一把頭髮。

村長紅著眼:畜生,還有什麽事說。

阿波滿臉冷汗,癱坐在地。村長則捶胸頓足:教子無方啊,我對不起阿秀和阿強啊。。。

阿秀此時己被人救醒過來,面對著跪地認錯的村長和阿強的屍體。她神情木然。在村人的攙扶下先行回村,而阿強的屍體則被村人先安排放置海邊等天明安葬。

每二天清晨,當收斂屍體的村人來到海邊準備裝斂時。發現海邊的礁石上,有一條孤寂的身影,抱著阿強的屍體,輕輕的叫著阿強。。。阿強。

村人走近一看,都嚇得魂飛魄散,那個人正是阿秀,清秀的臉上,從眼裏不住的流著兩行血淚,滴在阿強腫脹的臉上。看起來既錚獰又詭異。看見眾人走近,阿秀回過頭來,嘴角帶著一絲輕笑。抱著阿強,縱身往礁石下一跳,瞬時就香消玉殞。

在阿秀死後的第七天,阿波突然就發起了瘋,嘴裏不住的嚷:我不怕你,我不怕你,是我殺了阿強又怎樣。。說著說著,自己一下一下的用頭撞墻上,一直撞到七孔流血而死。村中無人敢上前阻止。

一年很快過了,這事己逐漸為人所淡忘了。這天正是阿秀的忌日,村裏的漁民正像往常一樣想出海。剛到海邊時,就聽到礁石上傳來了一聲聲的滲人的女聲在叫:阿強

心裏明白的村民,都快步推著船出海。看都不敢看。當天出海的船只,就遇上了突如其來的大風浪,有三人喪了命。此後的連接幾年,都在這一天阿秀的魂魄就會出現在海邊。所以才有了村裏人在這一天不出海,有了文章開頭的一幕。。。

此故事是一海邊朋友家鄉的事,由朋友口述的,為了尊重亡者。部分情節不便過於詳細。請網友勿問我在何地。也請不要去定論真與假。當作一個故事就好。我只有一句:好奇心會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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